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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遙動了動嘴唇,講不出話來,她恐懼地看著周月明。
&ldo;我媽的事情……月明……你為什麼……&rdo;
周月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半晌便笑了:&ldo;你說呢,遙遙。&rdo;
☆、第四十八章
周月明回房間前垂著眼對白遙說,遙遙,你覺得你能從我身邊離開嗎?
白遙震悚地縮在地板上,客廳裡冷得滲人,淡淡的血腥氣充斥開。她瞳孔仍舊擴散著,整個人好像都被錯愕包裹了。
白遙慢慢地把手捂到臉上,她用指甲抓著臉,隨後好像瘋了一樣地撕扯自己的頭髮。
時至今日,心臟搭橋手術的風險已經被降至極低,但仍舊不能避免令人悲傷的事情發生。即使在再優秀的主刀醫師手中,死亡的降臨也毫不留情。
白遙父親那時的手術失敗了。
在一段婚姻幾十年的相處中,或許真的會在某一瞬間產生些絕不該有的衝動。
白遙赤著腳踩在地上,走路時股間有的血啪嗒啪嗒地掉下去,無力又屈辱,她兩條腿仍然在顫抖,面板上新的血痕舊的結痂遍佈著。
白遙走到周月明床邊,她滿臉都是眼淚,片刻不停地流,白遙兩手握著水果刀,拿刀的手哆哆嗦嗦抽搐不已。
刀身借著月光映出白遙狼狽至極的模樣,她就站在那,刀尖指著她沉睡的愛人。
那隻骨節明晰的手倏平靜地制到她手上。
水果刀隨著噹啷的聲響掉落在地,周月明眼都沒有睜開,拿掉她的武器後轉而把妻子的手放到唇邊,溫柔地親了親:&ldo;睡吧。&rdo;
白遙怔住了,就好像腦袋裡最後一根弦都啪地斷裂,白遙膝蓋咚地跪到地上,抓著臉潰不成軍。
周月明起身下床,把白遙摟進懷裡。
眼前這個人是救贖還是罪孽,是摧毀她一切的犯人還是溫暖的依存?
白遙崩潰地緊緊抓著臉。
次日的清晨,白遙下樓倒垃圾時再度見到司雲。
司雲穿了件皮夾克,遮擋住漸寒的北風。他想著要找白遙,便想好好打扮打扮再來見她,但又不知怎樣的衣著會討她歡心。
司雲對著鏡子整理髮型,突然間想起大二時,白遙甚至燙過一次波浪卷,司雲喜歡的女孩子都是波浪卷或者梨花頭居多,白遙好像在模仿她們。
她還學著穿了一字肩,白遙從沒穿過比短袖t恤更露的衣服,她這樣去見司雲時臉都紅透了,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就一個勁往胸前遮。
司雲有些被她勾引到了,剛想難得地調戲白遙,就見周月明臉色不好地拿著自己外套過來要給白遙穿,司雲也自然不太高興。
那時白遙也有些緊張,她想跟司雲解釋自己跟周月明其實不熟,又深知她連跟司雲解釋的立場都沒有。
司雲能看出白遙今天狀態不好,她眼圈通紅,臉蛋蒼白,但司雲也愈發病態了,即使是這樣的白遙,他也覺得相當性感迷人。
白遙走路一瘸一拐的,司雲只當她恐怕是昨天被周月明帶回家後,兩人玩得相當盡興。司雲越是這樣想便愈發憎恨,這憤怒無法平息,他看到白遙又想要逃離他,怒極反笑:&ldo;我真想宰了周月明。&rdo;
白遙始終不應答,也不看司雲,只是愣著神看自己的腳尖。
司雲往前走了步,距離同白遙近在咫尺。他有些像個青春期的毛頭小鬼,看著白遙就覺得她連發旋都那麼惹人犯罪。
他俯下身在白遙耳邊講話。
而白遙安安靜靜的瞳在那一刻驀地散開。
司雲知道她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