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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明步伐凝下來,他此刻站在白遙身旁,稍一俯身便與她的眉眼近在咫尺,他眼睫觸到白遙的眼睫:&ldo;我說了我不想聽,你想讓我打你嗎?&rdo;
白遙垂著眼:&ldo;那你就打吧,打夠了讓我走。&rdo;
周月明望著她的眼瞳倏地因震驚而擴散,
他好像難以置信似的,手指開始顫抖,緊跟著身軀也顫抖起來。
周月明緊閉上眼,再慢慢睜開,望著白遙沉聲道:&ldo;先回房間,我們好好談。&rdo;
白遙瞅著他說好。
白遙在周月明前面進了臥室,周月明緊緊跟隨著她,白遙前腳才剛踏進房間,周月明便迅速在外面把臥室房門關上。
白遙反應得很快,她立即撲到那扇門上拿手拼命拍著:&ldo;月明?!月明!&rdo;
周月明把頭抵在房門上,隔著門的聲音冰冷而危險:&ldo;道歉,遙遙。&rdo;
白遙沒有道歉,把門拍得更響:&ldo;你放我出去,你不能把我關起來……&rdo;
緊跟著是掏鑰匙的聲音,鐵質的鑰匙被推進鎖眼,臥室門隨著咔嚓的聲音被牢牢鎖上。
周月明嗓音更沉更晦暗:&ldo;道歉,遙遙。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rdo;
白遙不吭聲,只是把門拍得更響。
周月明在那端笑了,他靠著門滑坐下去,倚著這軟禁白遙的房間,聆聽白遙拍門的聲音。
&ldo;我明天會叫人把手銬送過來,在那之前你好好反省。&rdo;周月明倚在門前低聲道。
而白遙這邊漸漸收回動作停止了敲門,她移開眼,望向被鐵柵欄封死的臥室窗戶,那是監牢般的形態,卻遠比監牢要好拆卸的多。
白遙沉默著走到前些日子整理過的衣櫃前,將衣櫃拉開,裡面有個她準備好的紙盒。
她深呼吸著把手放到紙盒邊緣,儘量不出聲地開啟它。
裡面空無一物。
而與此同時周月明平靜的聲音再度在門外響起:&ldo;你那些繩子和螺絲刀我拿走了……你真的覺得你能離開我嗎?&rdo;
這是難得靜得出奇的一晚,既無雨水滴答又無萬鈞雷霆,月悄悄地藏進濃夜裡,雲都四散開去。
白遙隔著門,那種絕望無力的聲音傳進周月明耳朵裡:&ldo;……你打算把我關到什麼時候。&rdo;
周月明只是再度重複了遍:&ldo;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rdo;
白遙緘默著蜷縮在地板和門的角落裡,她不再同他對話,悲傷地撫摸著從床頭櫃拿到的和丈夫的兩人合照。
一切都彷彿趕得極巧,在還未到夜裡九點,外界的燈火尚未褪去之時,周月明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司雲的簡訊在這時發來,周月明垂下眼去看,司雲的口氣生硬得就像要發怒。
&ldo;有件事想和你聊聊。出來一下。&rdo;
周月明危險地眯起眼來,他不知道司雲又要弄什麼麼蛾子。
隨後他站起身來,聽著白遙蜷在門邊睡覺時均勻的呼吸聲,稍微安下心來。他隨手披了件外套便快速走下樓去,想將兩人間的恩怨速戰速決。
他太忌諱司雲的存在。
司雲第二條簡訊同他約定的場所是在附近的一座小公園,周月明走到那時,昏黃的路燈靜靜地照迎著世界,遠處唯有一對還未歸家的父母陪著孩子盪鞦韆。
周月明不羨慕這種生活,他只要一想到孩子有可能剝奪白遙對他的感情,便連孩子都想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