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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顧著看眼前的路,並沒有心思盯著梁青雀的耳朵看,只是聽到小姑娘說到後半段兒的時候模模糊糊帶著懶散與撒嬌之意,惹得季元容抿著薄唇,可是笑意卻從眼眸中湧了出來。這一夜倒是奇怪的很,二人之間並沒有注意身份,竟共乘一騎。
他們往狩獵場的方向去,只是季元容依舊沒有帶著她走向最寬闊的那處,而是走晨間他自個兒走的那條僻靜小路。也不顧梁青雀往回縮的動作,只是覺得溫香軟玉窩在懷裡還有什麼能叫他不願意的?
總是有那麼幾隻不安分的獵物在夜間出動。季元容並不給它們逃跑的機會,抽出箭拉彎弓,並不去看梁青雀,似乎這麼個嬌人兒並不在他的馬上一樣,箭發則中,下了馬留著梁青雀騎在上頭,將獵物收進提前備好的囊袋之中,一轉過頭來就看見梁青雀滿是崇拜的看著他。
眼神只一觸即分,不敢逗留,他又騎上馬來,不過一會兒的時間,梁青雀就發現季元容備下的袋子裡頭已經滿滿當當的了。路上無話,且路上再遇見任何的獵物,他都不再動作,梁青雀踢盪著小腿兒,耐不住寂靜說道:&ldo;本宮可沒想到,你一個琴師,竟然騎射之術如此厲害。&rdo;
她坐在他的身前,看不見季元容的神情,回答她的只有響在她耳畔的呼呼風聲和蟬鳴聲。她抿緊了紅唇,歪歪斜斜的坐在馬背上不再搭理他,她一到了他這處,定是要碰釘子的,索性習慣了便也不理了。
這條路好像黑茫茫的,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然而當她到了季元容要帶她來的地方的時候,梁青雀的心房好似沒了季元容的位置,滿滿的都被眼前的美麗景色所填滿。季元容率先下馬,不由自主地伸出一雙臂膀將嬌小的梁青雀抱下了馬。
原來,動作永遠都會先於言語一步,也永遠都會比言語更加誠實。
梁青雀被穩穩地帶到了平地上,一挑黛眉,腰間的肌膚彷彿被灼傷了一樣,又疼又癢,她愈發的看不懂這個男人了。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騎裝,腳邊盛開著的是淡紫色的桔梗和鬱鬱蔥蔥的幾叢草兒。
離她不遠處便是幾棵盛開著石榴花的石榴樹,同樣是大紅色的石榴花此時與梁青雀身上的騎裝相得益彰。而季元容此時則並不對這眼前的美景太過於感嘆,只因世間萬物以麵皮吸引人的,總是短暫且一瞬即逝的。
他見過不少的女子,各式各樣,不同的美麗他都曾經見識過。梁青雀這種也並不是其中樣貌最出挑的那一個。當他愛上她的時候,永遠無關於她的模樣,只是她身上骨子裡滿滿的都是溫暖和善良,甚至說有那麼一點點的囂張驕縱他都喜愛的緊。
也許人就是這樣,愛情無關於磨合與否,而是一見到她便知道,她的所有小毛病她的所有小習慣,他都永遠能夠包容忍讓,如此而已。他眯了眯鳳眸,看了看月色,覺得時間似乎應當進行到了哪個點上。
叔良和周善是被他支走了的,當然其中未免會去打通一些關節,不過那都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覺得杜氏已經覺察出來梁青雀對於他的感情是如何的。這真是件令人既惱怒又欣悅的一件事情。
他不去管那個正在湖邊兒打著轉的女子,只蹲下身來將方才獵到的鳥兒兔兒的毛皮處理乾淨,再將這些東西放在湖水當中洗淨,順便也清理了自己染上血汙的雙手。不知從哪裡變出了幾根竹籤來,將肉類串好。
天知道當他看見林端朔諂媚的將烤肉獻給梁青雀時,他內心的妒火灼燒著他的胸腔,火燒火燎的疼著。隨意從這片無人打理的地方就能找到枯木枯草,圍起來,再從腰間抽出火摺子,將草木點燃。
他不去管那梁青雀,更不想讓梁青雀靠近這裡,夏日總是燥熱的,再一圍上火堆兒,怕是更熱上了幾分,這樣又熱又不討好的還是不要讓她碰,都叫他一個人來做最好。同時他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