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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荷的腦細胞快要不夠用了。周綜維和程韻伊,程韻伊和於澤,這再加上於澤和鄭香宜?這四個人是要湊一桌麻將嗎?
此後,於澤帶鄭香宜去玩兒了飛鏢。
他是職業選手,在這一點也不職業的場合隨心所欲,遊刃有餘,蒙上眼睛也百發百中。他也算是個焦點人物,卻「獨寵」鄭香宜一個,站在她身後,手把手教她發力的要領,甚至親手蒙上她的眼睛,在她耳邊說:「感覺,憑感覺就好。」
那一支飛鏢,鄭香宜「蒙」了個十環。
她歡呼著蹦蹦跳跳,一落地地動山搖似的。
除了付荷,周綜維也在遠觀。
他鐵青著臉,但到底也沒有上前,說這胖女人是我的女人!
四處都沒有程韻伊的倩影,她今天缺席了。
這要真是一桌麻將,那就是三缺一了。
付荷從於澤身邊帶走鄭香宜時,鄭香宜還意猶未盡。付荷只好一盆冷水潑下去:「你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啊,於敖的二哥,於澤。」
「你們今天才認識,沒錯吧?」
「沒錯啊。」
「那你知道他認識程韻伊嗎?搞不好也認識周綜維。所以我用我的項上人頭擔保,他和你的『才認識』絕對是居心叵測。」
鄭香宜像撒氣的氣球一樣癟下去。
付荷和鄭香宜乘坐計程車離開。
鄭香宜氣不順,一個接一個地打嗝:「表姐,該見的和不該見的世面我都見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付荷一聲嘆息:「涼拌,咱倆一塊兒涼拌。」
沒辦法,誰也鬥不過。
第二天一早,付荷在火車站偶遇了史棣文。
當真是偶遇。
據史棣文說,昨晚他有事,所以也回了北京。付荷隨口問什麼事,他反問她你真想知道?她說不想。這個話題便就此打住。畢竟,付荷知道史棣文不會說真話,史棣文也知道就算他說真話,付荷也未必當真。
那他又何必說其實他沒事,其實他就是知道她回了北京,他晚上閒著也是閒著,便毫無意義地跑了這一趟。
但既然這會兒偶遇了,或許也不算毫無意義?
二人對暗號似的對了火車票,同一班次,君在火車頭,她在火車尾。
候車區有零星的空座,二人誰也沒坐,肩並肩站在個僻靜的角落,中間隔著一人的距離,沒有目光的交匯。
冷不丁地,史棣文對付荷掏心掏肺:「付荷,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付荷對答如流:「彼此彼此。」
大概是佔了天時和地利,這時間和地點的隨機性都讓人毫無防備,話反倒好說了。
史棣文:「我們能不能回到過去?」
付荷:「不能,只能往前看。」
史棣文:「怎麼個往前看?」
何荷:「你要和我交往看看嗎?我是說,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
這是二人有史以來最沉甸甸的對話,卻是以一種最輕飄飄的方式說了出來。
廣播既及時又不識趣地嚷嚷開來,檢票了。
付荷和史棣文排在隊尾,一轉眼,身後便又湧上來黑壓壓的人群。史棣文攬住付荷的肩,將她護在身側。他接上剛剛的話題:「你知道的,我不結婚。」
「那你的感情有什麼價值?」
「我從來不知道你把感情的價值……和婚姻掛鉤。」
付荷輕笑:「你不知道就對了。」
她也不過是……隨口一說。
過了檢票口,二人面臨分道揚鑣,一個去車頭,另一個去車尾。
付荷一聲嘆息:「蚊子啊,你覺不覺得我們每次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