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巒翠得意地笑著,打量起這雕樑畫柱的園子來,彷彿這不久就是她的家一般。
「砍人有什麼樂子,又不能當球踢!要不怎麼說你們目光短淺呢!砍了有什麼好處麼?木魚腦袋啊!不如留著他們賺錢,供我們吃喝玩樂,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豈不樂哉?」
在宮裡憋屈了那麼多年,總算等到這個由她來作威作福的時候了。
「這園子還挺清淨的。」
「別的還好,就是住著個瘋女人,這兩天斷了藥,到處亂跑,真怕擾了姐姐——」沉魚話音未落,一聲嚎叫就起來了,只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揮舞著繡花鞋就朝她們奔過來,沉魚和落雁下意識地就躲向兩側,毫無防備的巒翠被生生地扇在腦袋瓜子上——
整個人向後跌倒吃了個跟頭,屁股摔得生疼,跟四瓣似的。
「大大大——大膽!」
巒翠氣的都開始磕巴了,沉魚和落雁都不敢靠近,那瘋女人卻半蹲下來盯著她看,亂發遮眼,突地字正腔圓地迸出三個字:
「辛——者——庫——」
「辛者庫是什麼地方?」沉魚問落雁,落雁搖搖頭,倆人看著巒翠那驚變的臉色。
「你——你是什麼人!!!!!!」
「她是個瘋子——」
「你們才是瘋子!」葬月嚎叫著就撲向沉魚和落雁,「我要把你們統統剪成光頭,罰你們宮前面跪著!」
一句話又讓巒翠一陣子痙攣,這樣變態的手法,在宮中似乎只有一人使用過——
魏皇后身邊的老紅人,月娘!
巒翠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撲倒在葬月腳下,也顧不得沉魚和落雁的驚呼,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喊出來:「求月娘饒奴才一命!」
話一出口,巒翠才意識到眼下是個什麼狀況,可是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想吞回去都晚了。
「月娘不會應你,你倒可以來求求我。」
一聲邪笑自身後起,巒翠並沉魚、落雁轉身望去,先入眼的是一雙梨黃色的考究的繡花鞋,子下往上攀爬,那目光釘在臉上,叫巒翠手指尖都開始哆嗦。
這莫不是那個最口蜜腹劍心狠手辣的惜花?!
「花——花——花——」巒翠嘴裡開始磕巴,那句饒命就是說不出口,沉魚和落雁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只知道這都是大角色,卻不知究竟大到什麼程度。
「不知道該叫什麼,就叫花嬪吧——」
惜花笑嘻嘻地說著:「記住,嬪是嬪妃的嬪——」
正說著,門口一陣騷動,被押解的安家眾人一進園子就看見這詭異的一幕。
屁滾尿流的一個女人軟綿綿地跪在了地上,然後聽著耀武揚威的朱湘朱大人一聲:「夫人?」
厄,您夫人出場真是很特別。
安以墨抽笑,安以笙已經笑出了聲。
眼疾手快的張師爺衝上前去,將惜花推到一側,惜花也不怒,就那麼笑嘻嘻地看著軟腳的巒翠。
說來也怪了,張師爺怎麼扶她,她也不肯起來,滿眼都是驚恐,搖著大腦袋,那剛剛斂來的玉鐲子,磕碰在地上聲聲的響。
「起來吧,別再弄髒了地。」
惜花吩咐了,頤指氣使的,那巒翠才敢「被扶」起來,就只剩半口氣似的,被攙到朱湘面前。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呂楓!看看你管的這些刁民!怎麼一來就把我夫人弄成這個樣子了!」
「夫夫夫——夫君——」
巒翠壓根就提不上氣,葬月和惜花倆人一起出現,心臟著實有些難以承受。
可是下一秒,一抬眼,就撞上了煮雪那不動聲色的眸子,冷冷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您就是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