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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都是這樣，你上回手術衣服都沒有呢，那次傷得重啊，&rdo;護士說，&ldo;這次就取釘子，小手術，別擔心。&rdo;

&ldo;……哦。&rdo;項西應了一聲。

項西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簡直五味雜陳，他上回手術完了就各種難受折騰，根本沒去琢磨過這些細節，現在在手術室裡看到程博衍時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ldo;別緊張。&rdo;程博衍看著他說了一句。

&ldo;我不是緊張……&rdo;項西皺著眉，往自己腿那邊看了一眼。

程博衍跟著他的目光看了看，突然笑了起來：&ldo;手術都這樣。&rdo;

&ldo;別笑!&rdo;項西小聲說，瞅了瞅旁邊的麻醉師，之前麻醉師去跟他聊過，問了問體重什麼的，程博衍跟他挺熟的。

&ldo;會有點兒疼，&rdo;麻醉師走過來，&ldo;一會兒就好了。&rdo;

項西對疼痛一直很能忍，麻醉的疼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而且時間也不長，就是耳朵裡聽著程博衍在一邊準備手術器材的聲音讓他有些緊張。

&ldo;你可以睡會兒。&rdo;程博衍站在chuáng邊。

&ldo;我睡得著麼我……&rdo;項西閉上眼睛，&ldo;這動靜聽著都嚇人。&rdo;

&ldo;那就閉眼睛背背書吧，我陪媽媽去超市。&rdo;程博衍笑著說。

&ldo;靠。&rdo;項西樂了。

手術並不像他想的那麼可怕，下半身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如果不是一直能聽到聲音，他都會以為還沒開始。

項西一直閉著眼睛，本來是想睜眼看看手術時的程博衍是什麼樣的，但他不好意思，雖然程博衍的注意力都在他腿上，但他還是覺得一睜眼就會想到自己現在正光著屁股躺在程博衍眼前呢。

想想又有點兒好笑，閉著眼就沒光著屁股躺他眼前了麼……

就這麼胡亂地閉眼想著，他居然慢慢地有些迷糊了。

手術什麼時候結束的他都不知道，護士把他推回病房了他才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ldo;完了啊?&rdo;

&ldo;嗯，結束了。&rdo;護士回答。

&ldo;我好像睡著了。&rdo;項西看到了站在chuáng邊的程博衍，笑了笑。

&ldo;我說了就是個小手術，很簡單的，&rdo;程博衍彎腰看了看他，&ldo;現在你要平躺，可能會覺得有點頭痛，想吐，這都是是正常的，難受就跟護士說。&rdo;

&ldo;我現在就想吐。&rdo;項西小聲說。

&ldo;沒事兒，&rdo;程博衍摸摸他的臉，&ldo;好好休息。&rdo;

程博衍的手很暖，在他臉上摸過的時候，項西覺得一陣舒服，眯縫了一下眼睛，順嘴就說了一句：&ldo;再摸一下。&rdo;

這話一說出來，程博衍愣了愣，項西也反應過來了，頓時覺得自己犯病了，趕緊瞅了瞅旁邊的護士，還好沒人注意到這邊。

&ldo;好好躺著，&rdo;程博衍手指在他臉上輕輕彈了一下，&ldo;我還要去別的病房轉轉，一會忙完了過來看你，不舒服叫護士。&rdo;

&ldo;嗯。&rdo;項西閉上眼睛。

項西還是像上回手術一樣，只在一開始說了一句想吐，之後就再也沒說過哪裡難受，程博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