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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程博衍點點頭，有些無奈，&ldo;變態。&rdo;

&ldo;是不讓我說髒話是吧?&rdo;項西突然想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ldo;我說了十來年，順嘴了，在你面前都算控制的了，我要全放開一句話20個字裡沒準兒能有18個髒字兒……我不說了。&rdo;

&ldo;你隨便，&rdo;程博衍嘆了口氣，捏了捏眉心，&ldo;你的意思是說，現在你也沒地兒去，對麼?&rdo;

是的，沒地兒去。

所以才會給程博衍打了電話。

項西低下頭，他給程博衍打電話，不僅僅是想找個人來把他從譚小康這兒弄出去。

程博衍是他在這個世界上認識的，能說上話的，唯一的&ldo;正常人&rdo;，想要擺脫過去的生活，想要邁出正確的那一步，他就需要一個這樣的人。

其實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並不想就這麼各種想方設法地拉著程博衍，不地道，還丟人，但眼下他沒有別的招了，不抓著程博衍，他就會滑回泥淖裡。

&ldo;沒事兒，&rdo;項西揉揉鼻子，扯著嘴角笑了笑，&ldo;大不了回自助銀行去。&rdo;

&ldo;自助銀行?&rdo;程博衍愣了，&ldo;搶銀行上櫃員機搶啊?你補補常識吧……&rdo;

&ldo;程大夫，您能不能把我往好裡想想啊?&rdo;項西拉長聲音嘆了口氣，&ldo;我就非得搶嗎?我住那兒不行啊?&rdo;

&ldo;住自助銀行裡啊?&rdo;程博衍斜眼兒瞅了瞅他，&ldo;這叫&l;往好裡想&r;?&rdo;

&ldo;挺好的，&rdo;項西抓抓頭，&ldo;那天要不是在自助銀行碰上譚小康來撒尿，我現在都還住那兒呢，丫差點兒尿我一身……&rdo;

&ldo;撒……&rdo;程博衍簡直無語，從車前的置物筐裡拿出瓶小消毒液，擠了點兒在手上狠狠搓了一會兒，然後發動了車子，&ldo;別說了，先帶你吃點兒東西吧。&rdo;

&ldo;我請你，&rdo;項西馬上說，&ldo;今天讓你大老遠為我這破事兒跑一趟。&rdo;

&ldo;不用了，你省點兒錢吧。&rdo;程博衍想著項西小心地把那捲錢塞回包裡的樣子，那捲錢看著也就幾千，估計是項西的全部家當。

&ldo;又不請你吃什麼高檔的，就豆漿油條鍋貼兒什麼的，20塊錢咱倆飽飽的了，&rdo;項西笑了笑，&ldo;哥你讓我請一次吧。&rdo;

程博衍看了他一眼：&ldo;那我想吃豆腐腦。&rdo;

&ldo;沒問題!&rdo;項西打了個響指，&ldo;我給你指路，風波莊那邊有一家做得特別好，我前幾天剛發現的。&rdo;

程博衍從小到大沒怎麼在外面吃過早點，老媽一直給做，就連上大學也沒在外面吃過幾次，因為醫科大就在本市，老媽總變著法叫他回家，然後給他做。

上一次坐在路邊的小店裡吃豆腐腦還是去年的事了。

他坐在有些油膩的桌子旁邊，看著項西來回跑了幾趟，拿了一堆蒸餃油條油餅的，還有兩大碗豆腐腦，接著又一轉身拿了兩碗豆漿過來。

&ldo;……吃不完吧。&rdo;程博衍看著眼前的東西。

&ldo;你就說你能吃多少吧。&rdo;項西看著他。

&ldo;一碗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