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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擦什麼?&rdo;項西一陣驚恐。

&ldo;擦擦身上，你現在沒法洗澡，擦擦舒服些嘛。&rdo;孫大姐說完就出了病房吃飯去了。

周進在一邊笑得喘不上氣兒來：&ldo;哎，你是不是特別痛苦啊?&rdo;

&ldo;我靠……&rdo;項西其實挺想擦擦的，他打那天被按泥裡打完到現在都沒辦法洗澡，能擦擦肯定舒服不少。

&ldo;擦擦唄，怕什麼，人家見多了，&rdo;周進還是笑，&ldo;你衣服不也是大姐給換的嗎?&rdo;

&ldo;換衣服就夠尷尬的，再說這跟換衣服能一樣嗎?&rdo;項西從小到大都自己處理自己，洗澡換衣服，連受了傷都是自己清理傷口，沒人伺候過他，走街上像他們這種不像好人的，更是連靠近的人都沒有。

項西思想鬥爭了半天，連求程博衍給他擦擦這種想法都冒頭了，最後還是讓大姐給擦了。

偷了人錢，騙了人，該了人錢和至少半條命，還讓人給擦澡，這請求他說不出口，他要真說了，程博衍沒準兒能把他拎街上扔了。

大姐做陪護很多年了，動作還挺利索，唰唰就把他跟什麼桌子櫃子似的擦了一遍，換好衣服之後，項西總算是鬆弛了下來，躺chuáng閉上眼睛長長舒出一口氣。

&ldo;程大夫，你這手這樣行嗎?&rdo;一個小護士皺著眉看著程博衍。

&ldo;沒什麼事兒，&rdo;程博衍看了看自己用紗布和繃帶簡單包紮的右手，&ldo;我先回去了，我朋友還跟車裡等著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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