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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病房裡不許拍照。&rdo;程博衍說。

&ldo;啊，&rdo;方寅愣了愣，&ldo;不好意思，我不清楚這個規定，我是……項西的朋友，來看看他。&rdo;

&ldo;哦。&rdo;程博衍笑了笑。

方寅又拿出自己的名字遞了過來：&ldo;請多多指教。&rdo;

程博衍接過名片看了看，放進了口袋裡：&ldo;項西手術很簡單，不用擔心。&rdo;

&ldo;好的，&rdo;方寅說，想了想又問，&ldo;您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rdo;

&ldo;看過您的作品。&rdo;程博衍說。

&ldo;哦，這樣啊，&rdo;方寅笑了起來，&ldo;您貴姓?&rdo;

&ldo;免貴姓程，&rdo;程博衍指了指電梯門，&ldo;電梯來了。&rdo;

&ldo;哦，好，&rdo;方寅走進電梯，&ldo;程醫生如果有興趣，可以提提意見啊。&rdo;

&ldo;會的。&rdo;程博衍笑了笑，轉身走了。

回病房的時候項西正坐在chuáng上，左手拿著本子轉著，右手拿著筆也在轉。

&ldo;要轉行去耍雜技啊?&rdo;程博衍說。

&ldo;怎麼樣!&rdo;項西手上轉著沒停，有點兒得意地說，&ldo;厲害吧?&rdo;

&ldo;厲害，&rdo;程博衍說，&ldo;我也可以。&rdo;

&ldo;不可能!你來一個，&rdo;項西馬上把本子扔了過來，&ldo;轉給我看看。&rdo;

程博衍把本子用食指頂著，輕輕一轉，本子在食指尖上開始轉動，他又用手扒拉兩下，本子飛快地轉了起來。

&ldo;……行啊。&rdo;項西嘖了一聲。

&ldo;我上學的時候，&rdo;程博衍看著轉動的書，笑著說，&ldo;把書頁都轉穿了……&rdo;

&ldo;加上筆呢?&rdo;項西把筆遞給他。

&ldo;不知道，試試吧。&rdo;程博衍接過筆，試著轉了一下，筆直接脫手而出砸在了項西腦門兒上。

&ldo;哎!&rdo;項西捂著腦門兒喊了一聲，&ldo;真準!&rdo;

&ldo;不好意思，&rdo;程博衍趕緊停了手，伸手在他腦門兒上摸了摸，&ldo;疼嗎?&rdo;

&ldo;倒是不疼，嚇我一跳，&rdo;項西笑著說，&ldo;你還是不行吧。&rdo;

&ldo;嗯，&rdo;程博衍點點頭，&ldo;回頭我跟宋一說一聲，不去超市了，去雜技團吧。&rdo;

&ldo;有病，&rdo;項西躺到枕頭上，&ldo;你看看我的筆記，字兒有進步沒?&rdo;

程博衍翻開筆記本，沒幾天時間，項西已經用掉了三分之一的本子，字兒寫得太大是一個原因，但也的確是寫了不少。

&ldo;越往後越好了，&rdo;程博衍豎了豎拇指，&ldo;你可以去把你名字往制服上寫了。&rdo;

&ldo;再練練。&rdo;項西笑著說。

&ldo;剛是不是有人來看你?&rdo;程博衍放下本子問了一句，&ldo;我好像看到有人從這病房出去。&rdo;

&ldo;嗯?&rdo;項西臉上的笑容很短暫地凝固了一下，接著又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