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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吃飯吧，博衍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有數，&rdo;老爸在一邊嘆了口氣，&ldo;我聽你在電視上給人講的時候沒這麼不利索啊，都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麼了。&rdo;

&ldo;你讓我現在給他上堂營養課我也利索啊，&rdo;老媽說，&ldo;這倆是一回事兒麼。&rdo;

程博衍笑了半天：&ldo;吃飯，野豬肉呢，不吃要涼了。&rdo;

吃完飯，程博衍靠在沙發上跟老爸老媽聊了會天兒，老爸老媽要去散步，問他要不要加入。

&ldo;我不去了，你倆làng漫去吧，&rdo;程博衍坐著沒動，&ldo;我歇會兒就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rdo;

&ldo;門幫我鎖好。&rdo;老媽交待了一句，倆人出門去了。

程博衍拿過遙控器隨便換了個臺，靠在沙發裡抱著個墊子看著，腦子裡還在琢磨著老媽的那些話。

其實他在意的並不是這些，而是老嬸那張嘴，跟項西吃頓面讓老嬸說出去，不定會被說成什麼樣，過不了幾天又該全體親戚都知道了……

真想把她家土堆兒抓過來打一頓。

程博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老媽叫醒他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已經十點了。

&ldo;我說早點兒叫你，你爸捨不得，&rdo;老媽摸了摸他臉上被墊子壓出來的道子，&ldo;趕緊回去吧。&rdo;

&ldo;……現在回?到家都得十一點了，&rdo;程博衍倒回沙發上，&ldo;不回了。&rdo;

家裡還留著他的房間，確切說是他和程博予兩個人的房間，他搬出去自己住之後，老媽每天都打掃整理，沒動過這間屋裡的東西。

程博衍開啟衣櫃，拿了套睡衣，櫃子裡的東西也都沒動，櫃子的一側甚至還掛著幾套程博予的運動服。

洗了澡躺到chuáng上時，他有種熟悉中透著說不上來是什麼的滋味，淡成煙一樣的回憶還是會讓人出神。

手機響了一聲，程博衍拿過來看了看，居然是項西發來的簡訊。

睡覺了沒，跟我發簡訊聊幾句吧。

程博衍有些驚訝地看著這句話，居然沒有一個錯別字，他笑著回了一條，進步有點神速啊，沒有錯字。

給你看我寫的字。

跟著項西這條簡訊一塊兒發過來的是一張照片，筆記本歪歪扭扭寫了滿滿一頁，程博衍，程醫生。

前面幾行字寫得又大又亂，比著格子寫都能歪到上一行去，半頁之後就好了不少，程博衍很仔細地看了一下，笑著撥了項西的電話。

&ldo;哎不說發簡訊嗎?&rdo;項西接起電話就說。

&ldo;我名字你是怎麼會寫的?我陪媽媽去超市裡應該沒有吧，&rdo;程博衍笑著說，&ldo;我陪爸爸去超市裡才會有。&rdo;

&ldo;靠，你這便宜佔起來沒完了啊!&rdo;項西喊了一聲，笑了半天才說，&ldo;我找隔壁學生問的。&rdo;

&ldo;還跑去問人了啊?&rdo;程博衍說。

&ldo;嗯，我反正就想練練字，起碼把字練小點兒，你名字我就記得個樣子，還想著該怎麼跟人說呢，結果人一聽就給寫出來了，&rdo;項西說得有些興奮，&ldo;還教了我一句，音樂博衍!&rdo;

程博衍聽得愣了愣：&ldo;這是一句啊?&rdo;

&ldo;半句，後面記不住，&rdo;項西不在意地笑著說，&ldo;人給我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