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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怎麼拿出來的?&rdo;程博衍覺得自己挺擔心項西手指的情況，但還是忍不住笑，&ldo;手指傷了沒?&rdo;

&ldo;不知道怎麼拿出來的，我就舉胳膊坐那兒，然後就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一撥就拿出來了，&rdo;項西說，&ldo;也沒傷。&rdo;

&ldo;血液回流了，&rdo;程博衍說完又笑上了，這回笑得更厲害，&ldo;不好意思我先笑會兒。&rdo;

&ldo;你有沒有點兒同情心啊，還是個大夫呢，醫者仁心哪兒去了啊!&rdo;項西喊了一嗓子。

&ldo;同情什麼，&rdo;程博衍笑著說，&ldo;你都掛那兒睡著了。&rdo;

項西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也笑上了，半天才說了一句：&ldo;還真是掛著睡的。&rdo;

&ldo;剛給我打電話想聊什麼?&rdo;程博衍站起來把書放回了書櫃裡。

&ldo;不知道，就是睡不著又沒事兒幹。&rdo;項西說。

&ldo;我看你在店裡幹活兒挺累的，跑來跑去，怎麼還睡不著了?&rdo;程博衍笑笑，&ldo;你現在肺炎也沒好透，還是要好好休息的。&rdo;

&ldo;嗯，適應兩天大概就好了，&rdo;項西吸吸鼻子，&ldo;其實也不算累……你睡了沒啊?挺晚了。&rdo;

&ldo;正要睡了，&rdo;程博衍看看時間，&ldo;你也睡吧，明天可是整天都得忙了。&rdo;

&ldo;那我掛了吧，&rdo;項西說，&ldo;晚安。&rdo;

沒等程博衍回話，他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程博衍只有在住院部呆著的時候才有空考慮中午吃什麼。

麵條?粥?

怎麼這麼沒新意呢……

&ldo;程大夫，&rdo;一個小護士進了辦公室，&ldo;中午我們吃砂鍋飯，你一塊兒吧?&rdo;

&ldo;砂鍋飯?&rdo;程博衍看著她。

&ldo;是啊，上回不是叫過一次嘛，你說不吃，就老街那邊特好吃那家，今天吃嗎?吃就得早點兒訂，要不晚了他家就沒空送餐了，&rdo;小護士說，&ldo;你要不吃，就幫你訂個別的，&rdo;

程博衍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小護士們總愛吃的那家砂鍋飯好像就是項西打工的那家?

他猶豫了一下：&ldo;吃吧。&rdo;

&ldo;香腸的?香腸的好吃，加點兒豆芽青蒜什麼的。&rdo;小護士給他推薦。

&ldo;行。&rdo;程博衍點點頭。

項西拎著一堆盒飯歡快跑進醫院，老闆說人手少，一般不送餐，但兩個地方會送，附近一個公司和醫院，都是多年的老顧客了。

老闆之前沒說中午還要送餐，還擔心他會不高興，不過項西不介意，就跑兩趟，居然還能去趟醫院，沒準兒能碰上程博衍呢。

他跑到住院部護士站，一個小護士看到他就笑了：&ldo;天哪，項西?怎麼是你來送餐?&rdo;

&ldo;姐姐好，以後都歸我送了，我現在在這兒打工，&rdo;項西把飯盒放到桌上，飛快地把她們訂的餐都報了一遍，&ldo;看看對不對。&rdo;

&ldo;對，&rdo;小護士點點頭，把錢給了他，又指其中一盒，&ldo;小李，程大夫在不在辦公室?你給他拿過去吧。&rdo;

&ldo;程大夫?程博衍嗎?&rdo;項西一聽馬上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