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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才輕聲說：&ldo;我沒有卡。&rdo;

&ldo;沒事兒，&rdo;宋一看了他一眼，&ldo;去辦一張吧。&rdo;

&ldo;我……辦不了卡。&rdo;項西回答得很艱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ldo;嗯?&rdo;宋一似乎愣了愣，但很快又低下頭往紙上寫著，&ldo;那工資給你發現金吧，沒事兒。&rdo;

&ldo;謝謝宋哥。&rdo;項西說。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項西有點兒沮喪。

這兩天程博衍值班，吃完飯在護士站聽小護士們聊了會兒就回了辦公室，正想趁現在沒什麼事把今天的幾個入院病歷寫一下，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他拿過手機，想著可能是項西打電話來匯報看書的成果，但螢幕上顯示的是宋一的號碼。

&ldo;催飯啊?&rdo;程博衍接起電話，笑著問。

&ldo;我催了就能提前吃麼?&rdo;宋一笑了起來，&ldo;忙嗎?有事兒跟你說。&rdo;

&ldo;還行，說吧。&rdo;程博衍說。

&ldo;那個項西，你瞭解他的情況嗎?我是說背景什麼的。&rdo;宋一問。

&ldo;一般瞭解吧，&rdo;程博衍拿過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ldo;怎麼了?&rdo;

&ldo;他是不是連身份證都沒有?&rdo;宋一也沒繞彎子，直接問了。

&ldo;……是沒有，&rdo;程博衍頓了頓，&ldo;上班有影響嗎?&rdo;

&ldo;在我這兒當然沒影響，&rdo;宋一停了一會兒，聲音放緩了，&ldo;博衍，你是不是真對這小孩兒有什麼想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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