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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是來吃飯的，不是來幹活的!&rdo;老媽端著菜從廚房裡出來，&ldo;你真是的……&rdo;

&ldo;就看個圖，一秒鐘就好。&rdo;老爸笑笑。

&ldo;怎麼不讓你學生弄?&rdo;程博衍過去看了看，老爸在做個什麼ppt，他幫著把錯著位的圖片調正了。

&ldo;這就是學生做的，我不知道按到哪兒了，以前也沒碰到過這種事兒，&rdo;老爸把檔案存好，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ldo;吃飯吧。&rdo;

&ldo;又給你爸買牛肉醬了?&rdo;老媽看到了程博衍放在桌子上的袋子。

&ldo;哪又了，今年第一瓶吧，&rdo;程博衍笑笑，進客房拿了條放在這兒運動褲換上了，&ldo;而且我買的是最小瓶的。&rdo;

&ldo;你爸昨天剛上你奶奶那兒吃了大油餐呢，&rdo;老媽笑著說，&ldo;回來的時候嘴都美歪了，牛肉醬今兒不能吃。&rdo;

&ldo;奶奶什麼時候去我們醫院把白內障手術做了啊，&rdo;程博衍在桌邊坐下，給老爸老媽把湯盛好，&ldo;年前就跟人家說好了，現在都沒去，前幾天李主任還問我呢。&rdo;

&ldo;昨天我跟她說了，&rdo;老爸接過碗喝了口湯，&ldo;連嚇唬帶哄的，什麼時候有chuáng位直接拉她先住進去，她就沒招了。&rdo;

&ldo;你嚇唬她幹嘛，&rdo;老媽看了他一眼，&ldo;把她倔脾氣勾起來了架進去她也不做。&rdo;

&ldo;老了以後沒那麼倔了，&rdo;老爸笑了起來，&ldo;你看我年輕的時候多倔，老了就好多了，現在咱家最倔的是博衍。&rdo;

&ldo;我哪兒倔了?&rdo;程博衍跟著笑了笑，&ldo;我多隨和的一個人。&rdo;

&ldo;嗯，你最隨和了，你所有的倔就只擱一個地兒犟著，&rdo;老媽把盛著野豬肉的盤子往他面前推了推，&ldo;嘗嘗這個吧倔人。&rdo;

程博衍沒說話，笑著夾了一筷子肉吃了，他知道老媽說的是什麼事兒。

想想其實也不能算是倔，性向這東西不是不倔就能改變的，他是沒辦法。

&ldo;博衍，&rdo;老爸吃了幾筷子菜，看著他，&ldo;這段時間很忙嗎?&rdo;

&ldo;還行吧，老樣子，也沒有特別忙。&rdo;程博衍說。

&ldo;那怎麼沒見你回來待會兒，就生日前一天回來一趟，&rdo;老爸還是看著他，&ldo;是跟朋友在一起麼?&rdo;

&ldo;朋友?&rdo;程博衍愣了愣，&ldo;也沒啊，就聚了兩次……&rdo;

老爸猶豫了一下，往老媽那邊看了一眼，又轉過頭來：&ldo;你老嬸昨天打電話來，說看到你了，跟個……朋友。&rdo;

&ldo;在哪兒?&rdo;程博衍一聽到老嬸就有點兒心煩，當初他的事要不是沒留神讓老嬸知道了，也不至於鬧得全家老老少少全都知道，雖然他並不在意讓誰知道，但還是相當煩躁。

&ldo;說是吃麵呢，百貨大樓那邊了，&rdo;老媽對老嬸也有些不滿，&ldo;我感覺你沒事兒去了不了那麼遠吧，還吃麵?&rdo;

這兩天就吃了一回刀削麵，在百貨大樓旁邊，程博衍知道老嬸應該是看到他跟項西了。

&ldo;嗯，是我，&rdo;程博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