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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來給他打吊瓶的時候他拍了拍chuáng：&ldo;姐姐，這傷口要疼多久啊?&rdo;

&ldo;很疼嗎?&rdo;護士問他。

&ldo;挺疼的……&rdo;項西皺著眉，&ldo;我早上是疼醒的啊。&rdo;

&ldo;忍一忍吧，實在太難受忍不了的話跟程大夫說一下，吃藥或者打針止疼吧，&rdo;護士說，&ldo;不過最好別用，對傷口癒合不利。&rdo;

&ldo;哦，&rdo;項西嘆了口氣，&ldo;我先忍忍吧。&rdo;

護士走了之後，他瞪著天花板發愣，腿上的疼痛他倒是能忍，之前住院頭幾天也是又疼又麻的，比現在嚴重，他也忍下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對疼痛似乎比以前敏感了。

也許是安穩日子過久了?以前連死活都無所謂，疼不疼的也可以忽略……就像王老吉天天喝也覺不出多苦來，中間讓你喝幾口糖水，回頭別說喝，就舔一口王老吉，估計都能苦出眼淚兒來。

項西衝著天花板笑了笑，多有道理。

按理說方寅今天會過來，眼前這場景其實挺符合他的要求，愁苦的少年挺在醫院的病chuáng上，承受著上一次捱揍留下的痛苦……

項西嘖了一聲，挺心煩的，這種狀態下方寅要是來了，他沒準備兒一煩躁會開罵。

不過一直到中午，方寅也沒過來。

程博衍拎著一個保暖飯盒過來了，走進病房的時候挺急。

&ldo;怎麼樣?&rdo;他把飯盒放在桌頭櫃上。

&ldo;腿疼，&rdo;項西看了看牆上的鐘，中午休息時間都快過了，&ldo;今天門診很忙吧?&rdo;

&ldo;還湊合，就是碰上個急性子的病人家屬，骨折讓先拍個片都不願意，非讓直接處理傷口，&rdo;程博衍笑笑，&ldo;罵了我半天。&rdo;

&ldo;我覺得吧，&rdo;項西靠在chuáng上嘖了一聲，&ldo;先別說我有沒有那本事，就是有，醫生這活兒我也肯定幹不了，成天忙死累活動不動就挨罵捱揍的，換我早跟人打起來了。&rdo;

&ldo;那要按你這樣，一天怎麼不得打個十回八回的，幹一年可以轉行去武館了，前提是沒讓人打死，&rdo;程博衍把桌板架到chuáng上，&ldo;到醫院來的都是著急的，十個裡估計就得有兩三個一碰就著的，喝點兒粥吧。&rdo;

&ldo;你做的?你不會是一大早起來就給我做了粥吧?&rdo;項西一陣感動，緊接著又有點兒擔心，&ldo;雜豆粥啊?&rdo;

&ldo;我今天睡過頭了，沒時間弄了，就在門口買的，&rdo;程博衍把飯盒蓋子開啟，放到他面前，&ldo;給你在醫院訂了幾天病號飯，我怕忙起來沒功夫管你吃了。&rdo;

&ldo;嗯，我吃病號飯就行，&rdo;項西拿過勺子舀了勺粥，&ldo;其實不吃也沒什麼……我沒什麼胃口。&rdo;

&ldo;傷口疼吧?&rdo;程博衍看著他。

&ldo;還湊合，&rdo;項西笑了笑，&ldo;就是……這什麼時候能不疼啊?&rdo;

&ldo;大概一兩天，看個人情況，&rdo;程博衍看了看他的藥，馬上打完了，於是按鈴叫了護士，&ldo;你現在身體比之前好些，明天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