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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不是我的對手!”
剛才切肉的時候因為離火近,蕭圖南嫌熱脫了外衣,只穿著雪白的單衣,襯著烏油油的頭髮和同樣雪白的臉頰,還有宛若處子的柔弱外貌,使得拔凌鐸穆爾壓根就沒想過,自己打不過蕭圖南的可能性。聽到這樣輕蔑的話,他的怒火已經燒光了理智,顧不得什麼了,狂吼道:“給我刀,我要讓你流乾每一滴血!”
“渾蛋,快停下。”拔密撲揚手向兒子臉上打去,可拔凌鐸穆爾全然不顧,仍舊喝道:“來呀,兔子一樣的人,為什麼你會被人稱作金鷹?”
“烏野,你的刀給他。”蕭圖南平靜地說,“我現在就告訴你,為什麼我被人叫作金鷹。”
烏野將手中削鐵如泥的寶刀遞給拔凌鐸穆爾,拔凌鐸穆爾看也沒看一眼,伸手奪過。和可賀敦酋長在一起的那個貴族上前攔阻,卻被拔凌鐸穆爾敏捷地一躍繞開了,他大叫一聲,“拿命來吧!”閃電般揮刀朝蕭圖南劈下。
他的人像猛虎一般有力,他的刀像星星一般閃亮,在屋子裡帶起一股凜冽的風。而蕭圖南甚至都沒有站起來,小臂只是揮動了一下,拔凌鐸穆爾就仰面倒下了,他的咽喉上插著一把切肉的小刀。
他倒下的時候撞倒了桌子,桌子上的碟子隨著他沉重的身軀一起砸在地上,裂成碎片,沾滿血跡的羊肉散落在四周。其中有一片正好落在拔密撲腿上,隔著褲子還能感受到那種潮熱,就像小時候兒子緊緊抱住自己腿的小手一樣的溫熱。拔密撲眼前一黑,噴出一口血來,晃了晃便倒在地上。
可賀敦部的貴族猛然跳起,道:“你……這是我們部落的世子,是我們酋長唯一的兒子,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們可賀敦人嗎?”
蕭圖南眼眸一寒,拔密撲已經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道:“不得無禮,是他罪有應得。王爺以萬金之身和他公平決鬥,還有什麼話好說。王爺!”他喘著氣道,“可否讓老臣回去,臣身體不好,想回去休息了。”
蕭圖南停了很久,才道:“烏野,送一下酋長,拔凌鐸穆爾交給他回去安葬了吧。還有,他搶來的那些財物也賞給可賀敦部。”
拔密撲恭恭敬敬地謝了,由著那個貴族扶著慢慢走出去。出了門很遠,那個貴族帶著哭腔道:“酋長,世子就這麼死了?我們用盡小心、賠盡了笑臉,他還是不留一點情面,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拔密撲低聲道:“住嘴,你再喊,我們就回不去了。記住,不留下性命來,什麼仇也報不成。”這個老人用陰狠的目光死死地看了一眼振業王府,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拔凌鐸穆爾私自帶兵南下,搶掠了大量糧食財寶回到西瞻,卻被蕭圖南誅殺的訊息迅速傳開,一時間各部大譁。拔凌鐸穆爾此行斬獲頗豐,雖然沒真的有幾百萬石糧食、幾百萬兩銀子,但是相較任何一次邊境騷擾,這次都算是肥得很了。
大苑軍毫無戰鬥力,拔凌鐸穆爾的幾萬人衝進去,都沒有組織過一次像樣的抵抗,局面比西瞻人原來料想的還要好得多。面對這樣軟弱的敵人、這樣富饒的土地,蕭圖南仍然嚴令不許進犯,甚至不惜殺了可賀敦大酋長的兒子以正軍紀,就如同面對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卻不讓人拿筷子一般,所有人都心癢無比。
西瞻人天生兇悍,他們只佩服英雄,振業王的舉動影響了他在西瞻的號召力,一股暗流正在湧動。卻不知在蕭圖南心裡,別說把拔凌鐸穆爾一刀殺死,恐怕碎屍萬段都不解恨。你們這些人知道什麼?我現在一點錯也不想犯,一點時間也不想浪費。為了區區幾十萬兩銀子就壞我大事,拔凌鐸穆爾,你真該死!
八、賬目(1)
大苑得到訊息大概在十日之後。青瞳仍在整理賬目上的事情,節流的辦法想了幾個,正權衡間,弘文殿當值大臣抱著一份奏章急匆匆趕來,道:“陛下,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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