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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每週都來。&rdo;

蕭衛東回答之後，王佳雨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接話，一時沉默下來。蕭衛東也是一臉侷促，似乎想要找話題，卻有心無力，倒像個手足無措的小孩子一樣。

&ldo;沈熙下個月就要生了，您知道嗎？&rdo;王佳雨別過目光，從石桌上的籃子裡拿起一個黃澄澄的橙子，慢慢地剝起來。

&ldo;蕭然說是個女兒。&rdo;

話題到這裡又斷了，二十幾年的感情缺失，維繫他們的僅僅只有血緣上一線聯絡。於是很難找到一個切入口，將彼此準確定位，這莫名讓王佳雨覺得有些難受。

&ldo;清澤也一直想要個妹妹，以後兩個孩子在一起，肯定特別鬧。&rdo;即使有些沒話找話的意味，王佳雨卻還是將話題續了下去，&ldo;沈熙還一直勸我搬到他們小區去住。&rdo;

&ldo;你……你和舒河如何？&rdo;蕭衛東小心翼翼地問出這個問題，神情緊張，就像一個捧著糖卻生怕孩子不喜歡的普通父親。

王佳雨手上的微微一頓，隨即露出一個淺笑，&ldo;很好，您不用擔心。&rdo;

&ldo;那就好，那就好……&rdo;蕭衛東喃喃重複。

王佳雨看著手裡剝了一半的橙子，心情不免有些複雜。自小她的成長環境就缺失父親的角色，因此對於如何與年長的男性相處，實在經驗缺缺。她覺得要是就這麼起身離開，對蕭衛東未免殘忍，可是繼續留在這裡，又難免尷尬。

正進退為難的時候，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ldo;蕭先生，佳雨。&rdo;

王佳雨頓時如釋重負，抬起頭來朝門口看去。黎舒河穿著淺灰色的針織衫，一手插在褲袋裡，一手抱著清澤。

黎舒河走到近前，將清澤抱住，在王佳雨身旁坐下，&ldo;這裡空氣不錯。&rdo;

蕭衛東笑道：&ldo;正是如此蕭然才選了這裡。&rdo;

&ldo;南邊那個湖能釣魚嗎？&rdo;

&ldo;當然，這裡食堂裡的魚都是我釣的。&rdo;蕭衛東語氣不無驕傲。

&ldo;佳雨一直想學釣魚，有空的話您教教她。&rdo;

蕭衛東立即看向王佳雨，&ldo;想學釣魚？&rdo;

&ldo;呃……是的。&rdo;王佳雨一邊點頭一邊偷偷地掐了黎舒河一把。

黎舒河巋然不動，依然不疾不徐地說：&ldo;明年佳雨就要自己拍電影了。&rdo;

&ldo;需要投資嗎？&rdo;

&ldo;如果不夠的話，或許需要您幫忙。&rdo;

&ldo;沒問題，到時候直接去找蕭然。&rdo;

有黎舒河做橋樑，局面漸漸開啟，不知不覺已經聊了半晌。清澤早就坐不住，在糙堆裡不知道捉什麼東西，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王佳雨將他抱起來時，他滿身的土跟個泥猴似的。

她將他身上糙屑拍乾淨，又拿紙巾把髒兮兮的手掌和臉擦了擦，&ldo;去跟外公說再見。&rdo;

清澤聽話地走到蕭衛東跟前，像模像樣地揮了揮手，&ldo;外公再見！&rdo;

&ldo;再見。&rdo;蕭衛東蠻是皺紋的眼角堆著笑，眼裡卻帶著不捨的惆悵。

王佳雨自是看在眼裡，她將清澤抱起來，輕聲說：&ldo;我下週帶清澤過來釣魚。&rdo;

蕭衛東聞言眼睛頓時一亮，&ldo;好，好……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