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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胭脂,至於殺人這種骯髒的事情,讓防風來做。
那個時候他喊她胭脂,只有師傅在時,他才會喊主。
“主。”他抬眼,灰色的眸子靜靜的望著十五,“您想要做的,都讓屬下待你做吧。月光重新回到您手裡,不要辜負公子的期待,亦不要再讓它沾上那些骯髒的血了。忘記仇恨吧。”
“呵呵呵……”
十五緊緊握著月光,然後就著手心用力一劃,鮮血的血染滿劍身,在銀輝中,月光竟然透出詭異的紅色。
“月光已經沾血了!還都是怨念之血。”說完,她劍又指向防風,冷笑道,“你做什麼?殺秋葉一澈,殺碧蘿?”
他默然。
她實在看不懂防風。
“我問你,你愛碧蘿嗎?”
他雙眸閃動,望著眼前這個女子,那眼神溫和,似乎穿越了幾十載的光陰。
或許愛過,愛了前半生,從她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就愛了吧。
看著她哭,看著她笑,看著她學會爬,看著她學走路,看著她咿咿呀呀的說話……看著她小小的身影拿著木劍練習。
從胖胖的小女娃,變成了水靈靈的丫頭,再變成傾國傾城的少女。
她遊走大洲,他尾隨其後,他原以為,他會守著她一輩子。
他以為,他們兩個會這樣浪跡天涯一輩子。
但是,有一天,她不需要他了。
“防風,你看,我要嫁個那個男子了。”她坐在長安的房頂上,微笑著說,“我知道你在。”
他從暗處走出來,那是最後一次站在她身邊。
“你走吧。”她回頭看著自己,笑道,“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必跟著我了,好好生活。”
被拋棄的影衛,等同與被人否定了生命的意義。
被否定的影衛,沒有資格再存在這個世上。
愛嗎?
“屬下沒有資格愛。”
十五收起劍,雙手狠狠揪著防風的衣服,“那為何你要幫著碧蘿?為何要為了她殺沐色?”
“沐色……該死。”
“就因為他是魅嗎?”
防風痛苦的望著十五,“因為,它要吞噬你啊。”
“多可笑的理由。”十五搖頭冷笑,“沐色死後,月光消失,可我從南疆的棺材中爬出來時,它卻化成手鍊套在我手上。我死時,在大泱,可為何……我的屍體在南疆。防風,告訴我,為什麼?”
他身體微微顫抖,卻是緊閉著唇不說一個字。
頭頂寒風蕭瑟,兩人就這樣僵持在了雪地裡,誰都沒有說話,天空霧氣濃烈,卻已是天亮。
“好,你不說。”十五深吸了一口氣,“那我在問最後一個問題,將月光打造成鐵鏈的人,可是師父?”
防風咬著唇,依舊不說一個字。
可頭頂十五卻冷笑一聲,“防風,如果不是師父,你一定會搖頭甚至解釋。你沒有,你只是沉默,那說明你已經預設了我的猜測。”
月光為玄鐵所造,防風的功夫根本沒法將其煉化,而碧蘿和秋葉一澈窺視此劍多年,而至今功夫境界能將月光煉化,且不需要它的人,這世界恐怕只有她師傅白衣。
大洲劍聖白衣!
十五丟開了防風,起身就走。
她隱隱覺得,這其中還有什麼秘密,但是,她不想知道了。她擔心,那些秘密裡藏著更可怕的真相。
防風一把拉住十五,眼中帶著乞求,“胭脂,公子他也是有苦衷的。”
“胭脂濃,八年前就死了。”十五淡淡的看著防風,“我叫十五,月重宮長生樓,十五!”
十五,這個是蓮降給她的名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