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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旭南聽到她這番話,心裡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那些話說出來。倒是陳桂花看他欲言又止問:「咋了?你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我是覺得林老師畢竟是首都長大的,她以前啥樣咱們都不清楚,這……是不是得再瞭解瞭解?」鄭旭南遲疑說道。
陳桂花斜睨著兒子:「這話是你心裡想的?」
「我是覺得,雖然村裡有些人愛嚼舌根,但道理也有幾分,如果林老師樣樣都好,那家人何必……」
「糊塗!」陳桂花打斷他的話,她的聲音並不小,左右兩邊院子裡坐著的人都抬頭看來,陳桂花顧著兒子臉面,沉聲說道,「你跟我來。」
一路回到家裡,林翠芬聽見聲從灶房裡出來,正要開口卻被婆婆黑沉的臉嚇回去,看向自家男人。鄭旭南給了她一個眼色讓她別問,沉默地停好車,跟著陳桂花進屋。
進了主屋關上門,陳桂花厲聲說:「剛才那些話你有沒有跟別人說過?」
鄭旭南一愣,搖頭說:「沒有。」
「沒有就好。」陳桂花鬆了口氣,坐在縫紉機旁,單手撐在縫紉機檯面上問,「你心裡想的那些事,你以為我沒有考慮過?我告訴你,自從準備讓林佩和旭東物件,我打聽了她半年,是人人都說她好,才有了年前那次物件,不然你以為你三弟真是窟窿,隨便來個啥人都能填?」
「娘!我沒這麼想。」鄭旭南連忙坐直了身體。
陳桂花也不管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只把自己想說的都說了:「是,你心裡可能覺得人人說她好太假了,可能是裝的,可她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真有這份心機能一裝裝半年?就是她真有這心機我也認了,這娶媳婦不怕心思深,就怕人太蠢。她腦袋靈活心思清明,也能拎得清自己該做啥不該做啥,不容易闖禍。」
說到這裡陳桂花搖頭,她這兩個兒媳婦還是娶得太早了,一個假精明一個腦袋笨,就總愛在這些邊邊角角耍心機。
鄭旭南滿臉羞愧:「是我想岔了。」
「行了,我知道你是擔心旭東,」陳桂花沒聽兒子懺悔,揮揮手說,「你出去吧,幫我看看旭東回來沒,讓他過來找下我。」
話音剛落,陳桂花看見鄭旭東從走進院子,忙大聲把人喊進來。鄭旭東走進堂屋,看見二哥臉色黯然,進屋問道:「二哥怎麼了?」
陳桂花指了指沙發說:「沒事,來,坐。」
鄭旭東知道陳桂花上午去了三叔家,坐下來便問:「您跟三嬸聊得咋樣?」
「你三嬸那邊沒啥問題,明早就去林家談定親的事,」陳桂花耐不住手裡沒活,走到裡面靠牆放著的架子床旁,拿起桌上放著的笸籮說,「就是先前你跟林桃花定親的時候,給了林家三百的彩禮,這錢我也沒要回來。」
陳桂花的為難就在這裡,先頭給了林家三百彩禮,當時她想著親事還要繼續,就沒找林家要這錢。如今換了林佩,按理來說彩禮應該給她,可到底是重新定親,鄭家一分錢不拿過去林佩面上不好看,可要是拿吧,這次給多少合適?畢竟低於三百林佩臉上依然無光。
可要是再給三百……陸源鎮娶媳婦一般也就一兩百塊的彩禮,先前定親給三百就算多的,三百加三百可不是小數目。更何況先前談親事,林桃花指定要了三大件,一年過去這些都用過,總不能再拿去糊弄人,重新買又是一筆錢。
這樣零零總總算下來,鄭旭東結婚花費一千都不止。
鄭旭東低頭沉吟著,過了半響才說:「佩佩爹孃不是貪財的性子,要不您明天跟他們談的時候透個氣,他們要是願意把彩禮給佩佩壓箱底,就出688……」
「六百八十八?」雖然陳桂花想過彩禮錢少不了,卻也沒想到鄭旭東一張口就是688。她活了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