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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著嗓門道:“正是,提防打草驚蛇,既不能動硬的,就只有耍個花招騙一騙啦,那兩位仁兄卻是葉露了不少。”
西門朝午向左右一望,道:“情形不大妙,大草原的無雙派果然已傾巢而來,如今已過了六順河,照他們趕路的路程來看,至多兩大便會與這邊的接上線……”略一沉吟,項真道:“在下已乘著方才耽擱的時候跑了一趟抱虎莊,那裡隔著這兒有三里多路,莊牆是一道的大青石,裡面屋舍深沉,樓閣連綿,而且處處都是樹林幽徑,看起來十分險要,在下攀上牆頭探察了一會,抱虎莊裡人影閃動,刀刃生寒,大多房舍都還亮著燈光,外面哨卡齊布,守衛巡行不停,透露著一股特別的緊張味道,看情形,他們早已汗始嚴密戒備了……荊忍想了想,道:“方才在下好幾次刺探無雙派失陷於碑石山上諸人的下落,但卻探不出結果,顯然連這個小子也不知道……”三個人已朝一側的暗巷行去,走著,荊忍已簡明扼要的將剛才探得的訊息絲毫不漏的告訴了項真,西門朝午則在旁邊一再補述。
凝視眨閃著數顆寒星的夜空,沉默了好一會,項真低幽地道:“箭頭皆指向大河鎮,而多少人又帶著一條命朝這裡聚集,聚集齊了就是一場血戰,然後,千古的優愁悲歡化為一夢,夢難以醒覺,待到醒了,白骨也早已成灰,一切亦俱幻煙霧……”西門朝午與荊忍怔怔的看著項真,然後,兩入又同時輕輕喟了聲,西門朝午語聲裡帶著幾分夫落的味道:“說得時,項兄,你說得對……”荊忍低沉地道:“雖則如此,但來的卻總要來,需要肩負的也不能拋舍,人人都是為了自己打算,都是為了一個利己的目的去爭鬥,有幾個人能夠看得開,想得開,如苦都有項兄這種觀點,天下,也早就太平了……”項真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眼望外面,在這時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步履聲,一隊人影快步奔了過去,隨即傳來幾聲叱喝與叱喊,有人在那邊厲聲的問話,然後,腳步聲又轉了回來。
西門朝午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道:“可能赤衫隊的眼線發現了什麼,說不定是對咱們方才的舉止犯了疑,這些日子來他們也是兵慌馬亂風聲鶴唳的緊張得很,怎麼樣,是教訓他們還是避上一陣,二位?”
荊忍打了個手式,三人迅速掠向暗巷深處,項真低聲道:“如果要來硬的,先時就甩不著賣那大勁去演戲了。”
於是,他們剛剛在暗巷的牆角伏好,十多條人影已奔了進來,兵刃的撞擊聲迴盪在巷子裡特別清脆,三四個大招子迎空抖亮,匆匆監視了一遍,其中一個尖厲的嗓音已不奈煩的叫了起來:“真他媽疑神疑鬼,今天一天就由小五子他們情報過來十幾宗可疑人物的訊息,到頭來不是搞錯了就是拉不著人,我看他們這些日子都是暈了頭啦!”
另一個沉悶的聲音也發著牢騷道:“說得是哪,大河鎮是個什麼地方,三教九流哪一等人沒有?誰是生面孔誰又是熱臉蛋?人來人往的,假如天天去注意,不弄成瘋子也要變做痴呆了!”
尖嗓子哼了一聲,叫道:“走,走,走,回去交差,他們一天到晚吃飽足卻拿下面的人尋開心,老子們也是肉做的,哪經得起這般折騰?”
說著,又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退了出去,終於,這條暗巷又沉靜下來,隔了一會,西門朝午低聲道:“這些狗孃養的又滾回去了,項兄,今夜咱們是先探如意府呢,還是去摸抱虎莊?”
項真輕輕地道:“抱虎莊。”
笑了笑,西門朝午道:“還得小小的蒙個面吧?”
項真道:“當然。”
荊忍看看項真的衣衫,道:“其實蒙不蒙面都差不多,項兄身上這一襲黃袍,已成為最扎眼的標記了,只怕他們一下子就能認出來!”
項真笑道:“不見得,天光暗,在下的身法再快上一點,他們想要認出來恐亦不甚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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