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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靜說：&ldo;顧老師，小凌一定能挺過來的。&rdo;

第159章 甦醒

我說：&ldo;嗯。&rdo;

趙小靜猶豫了一下說：&ldo;顧老師，如果小凌醒過來之後，你要怎麼告訴他手受傷的事?&rdo;

我心中一沉，彷彿陷入一片迷霧，連呼吸都變得沉重：&ldo;不知道。&rdo;我低下頭：&ldo;我不知道。小靜，我擔心他。&rdo;

擔心他不能面對自己不能繼續打職業的現實，擔心他懊悔頹廢，從而自暴自棄。

&ldo;乾脆不告訴他吧。&rdo;趙小靜開口：&ldo;雖然我和小凌打交道打得不多，但我知道他是一個有夢想的人，對一個有天賦的電競選手來說，手廢掉跟要了他的命沒什麼區別。&rdo;

&ldo;他剛做完手術，需要靜養。&rdo;

&ldo;這個訊息就你、我、趙錚知道，瞞過一天算一天，剩下的，看天意吧。&rdo;

我想了想，也許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於是挫敗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顧明凌脫離了危險，轉到了普通病房。

我問醫生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醫生回答說：&ldo;中午以前吧，你們先去給病人帶點換洗衣服，買點生活用品什麼的，腹部的傷口很深，沒有十天半個月的長不好。&rdo;

我看向病床上的顧明凌，他年輕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眼尾彎出好看的弧度，像一副水墨畫。

於小飛敲了敲門，然後一臉歉意地對我說：&ldo;顧先生，吉少的父親想找您聊聊。&rdo;

我說：&ldo;如果是為了讓我撤訴，讓他死了這條心。&rdo;

我諮詢了我做律師的同學，那個吉少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而我，並不打算與他和解。

於小飛說：&ldo;不是，是關於小凌之後的職業生涯。&rdo;

我說：&ldo;讓他等著，小凌醒過來以前，我哪裡都不會去。&rdo;

於小飛嘆了口氣，然後無奈地離開了。

我搬了個凳子，坐在顧明凌的病床旁，耐心地看著他。

無論如何，我希望他醒來之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就像以前我醒來總能看到他一樣。

終於，顧明凌的眼睫顫了顫，似乎要睜開，我小心翼翼地叫他的名字：&ldo;小凌。&rdo;

似乎是麻醉退了的緣故，顧明凌有些難受地皺了皺眉，我握住他的手，繼續說道：&ldo;小凌，是哥哥，你睜開眼睛好不好?&rdo;

顧明凌的手指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眼睛，一臉茫然地看著天花板。

我開心地直想哭，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好像這樣就可以傳達自己的心意。

&ldo;小凌，你醒了?身上疼不疼?&rdo;我問道。

顧明凌聽到我的聲音，並沒有扭頭看我，而是轉過臉去，留給我一個冰冷的下顎骨。

我：&ldo;小凌?&rdo;

顧明凌沒有開口，我當他還生氣，於是說道：&ldo;小凌，對不起，哥哥現在才來找你，其實，我早已經……&rdo;

&ldo;陳楓淺同意你來?&rdo;顧明凌冷漠的嗓音響起。

我：&ldo;……&rdo;

顧明凌：&ldo;不是都已經住一起了嗎?&rdo;

我：&ldo;……&rdo;

顧明凌：&ldo;如果你是想看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