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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局面一觸即發,她從傑內西斯身後探出頭,興高采烈地大喊:“扎克斯!”
冷笑的神情不變,傑內西斯張開翅膀,用漆黑的羽翼重新將她擋到身後。
但她像地鼠一樣從另一邊冒出頭,鍥而不捨地揮手:“扎克斯!”
傑內西斯:“……”
扎克斯:“……”
大概是她過於破壞氣氛,傑內西斯忍了又忍,結果還是沒忍住。
“安靜點。”他低斥。
扎克斯立刻露出不滿的神情:“喂!你對她溫柔點。”
於是她也再次探出頭,狐假虎威地對傑內西斯說:“他讓你對我語氣溫柔點。”
“……”
劍拔弩張的氣氛是維持不下去了,傑內西斯的表情就很見鬼。
她用那種渴望禮物的目光望著他,傑內西斯臉色很差。他不耐煩地嘁了一聲,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然後別過臉,手裡的長劍紅光黯淡下去,表達出暫時——重點是暫時——休戰的意味。
她開心地抱了他的手臂一下,表示謝意。傑內西斯身體微僵,還未有所反應,她已經離開他身邊,朝扎克斯跑了過去。
29
從小到大,安吉爾都是捱罵最多的那個。
傑內西斯是地主家的獨子,是含著銀湯匙出生的少爺,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而她無父無母,就像忽然從牆角地縫裡冒出的雜草,一直都是野蠻生長派的。
為了維持生態平衡,讓三人捱罵的次數能達到同齡人的平均水準,安吉爾揹負了很多本來不屬於他的重擔——比如替傑內西斯背鍋,替傑內西斯背鍋,還有替傑內西斯背鍋。
傑內西斯看起來優雅矜貴,說話也喜歡用一種慢悠悠的、貴族式的腔調,連哼都要哼得和別人不一樣。但和極具欺騙性的外貌不同,他實際上是個一點就炸的炮仗。
他的出廠設定沒有保險栓,情緒也沒有剎車系統,安吉爾自然而然地成了傑內西斯外帶的保險系統,專門負責在傑內西斯闖禍時將他攔下來。
傑內西斯說話太過分時,安吉爾負責滅火。傑內西斯要動手打人時,安吉爾負責拉架。
傑內西斯要拿書敲她時,她躲到安吉爾背後。三人在蘋果樹下不斷繞圈圈。如果說傑內西斯是狡猾可惡的老鷹,那安吉爾就一定是最機敏可靠的老母雞。
在她的印象中,安吉爾的父親是一個很嚴肅的人。他認為清貧的生活是品行廉潔的體現,從小就對安吉爾在這方面的教導極為嚴格。安吉爾將來可以不出人頭地,不事業有成,但無論何時都不應該捨棄自己的骨氣和尊嚴,唯有脊樑絕對不可以彎。
安吉爾在這麼嚴格的父親的管教下長大,按理說性格應該很擰巴才對。
她覺得愛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如果是出於愛,嚴厲的責罵會失去鋒利的稜角,就算當時覺得難過,事後傷口也會癒合,而不會成為永久的瘡疤。
安吉爾的父親很愛他,這件事就和安吉爾的父親對他管教很嚴厲一樣眾所周知。
安吉爾決定參軍時,他的父親借了一大筆錢,專門給他打造了一把劍,據說是為了時刻提醒安吉爾不要忘記自己的尊嚴和信念。
那個年代,神羅將特種兵當成一種宣傳手段,強調特種兵能有效降低戰爭的傷亡。薩菲羅斯那樣的英雄,能拯救無數普通士兵。不論多麼危險困難的任務,由特種兵出面就能化險為夷。
身為強者就應該保護弱者——說是天真也好,愚蠢也罷,安吉爾當初選擇參軍時,確實心懷這種願望。
安吉爾離開後,為了還清債務,他的父親拼命工作,本來身體就不太好的人很快病倒了。
傑內西斯的父母多次想要出錢資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