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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憑什麼這樣說他們,踐踏他們的感情?
秋棠憑空受到莫大羞辱,陳年怒火瞬間燒了起來。
不知死活的傢伙。
真是欠揍啊。
秋棠面色平靜,微微笑著的樣子看起來溫柔無害。
秦晟想到此番前來是秋棠授意,越發得寸進尺。
繞過桌子站在她身側,他一手撐著桌沿,一手搭著她椅背,練出一層薄薄肌肉的臂彎危險地逼近她,貼著她耳畔和她密語,
「要我說,你和他在一起,還不如和我」秦晟話還沒說完,突然手臂傳來尖銳劇烈的刺痛——
秋棠擒住他手腕,上拉彎折,在他後膝蓋狠踢一腳,在他失重跪下的同時,捏著他後頸將人摁倒在地。
她出手無聲無息,又快又狠,等秦晟反應過來,他已經趴在地上,雙手被反剪,關節處痛得像是要斷掉,一時連掙扎都忘記。
不是吧,她練過?
「你」他震驚於秋棠纖瘦身軀竟能爆發出這樣大的能量,「你怎麼動手打人?」
秋棠居高臨下,面無表情:「亂嚼舌根,打的就是你。」
氣場陡然翻轉。
一番動作,她的眼鏡掉在地上,說話時那雙漂亮得過分的眼睛顯露出來,睫影低垂注視著他,凌厲眼鋒夾著十丈軟紅。
盤起的頭髮鬆散落下,垂在兩頰,光與影交錯,凝出一張雪艷疏明的臉。
秦晟看得有些呆了。
第10章
秦小少爺生平第一次被打,對方還是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而他竟然毫無招架之力。
秦晟那天是飄著走的,失魂落魄,眼睛黏在秋棠身上,那眼神不知是在看怪物還是看寶物。
秋棠煩不勝煩,把人拽著扔了出去,連帶他那張丟人現眼的成績單。
戴上眼鏡,她站在鏡子前,把頭髮重新盤好,順便補了一點口紅。
指尖抹去溢位唇角的多餘色料,她擰開水龍頭,仔細地洗手。
這雙手,蔥白細長,指尖飽滿,可以輕鬆跨越九度。姜品濃第一次見就喜歡得不得了,決心要把它培養成一雙彈鋼琴的手,戴滿珠寶的手,討好男人的手。
她完全沒想到,這雙手以後會練習散打,捧著畢業獎章,握一支鋼筆縱橫商場。
而那時的秋棠,也絕對想不到,將來有一天,有人會為了她學彈鋼琴。
秋棠從小就知道她學鋼琴的目的,參賽獲獎是為了釣到上流的貴人,賣出更高的價錢。
不知道藝術和她哪個更值得可憐一些,但秋棠從此恨上鋼琴,她在鋼琴上吃的苦頭,將來會變成更高階更漫長的苦。
那架施坦威,她在琴房彈奏著激烈的交響曲,指尖躍然琴鍵,舌尖碾過牙床,來看看我和你,哪個活得長一些吧?
和鋼琴的暗中較勁最終以秋棠的勝利告終。
她那段時間尤其乖順,在舞會上與姜品濃挑中的一個王老五相談甚歡,姜品濃提議週末來秋家做客,名義是鋼琴表演,實則希望發生更多——
女兒越長越大,縱使做好準備阻止她參加高考,姜品濃仍意識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當時,秋棠乖巧點頭,欣然答應。
姜品濃鬆了口氣,歡天喜地張羅準備,誰料她大張旗鼓將未來親家女婿帶進門,卻是人去樓空,秋棠連人帶證件全部消失。
舉目望去,臥室一片狼籍,珠寶首飾鞋子包包全部散落在地,牆上用紅色噴漆畫著一個鮮亮醒目的中指。
琴房裡那架施坦威被砸得稀爛,秋棠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那麼多硫酸,鋼琴被腐蝕得面目全非,只剩一個龐然駭人的骨架。
更無從得知,她是怎麼搞到了姜品濃出軌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