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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知青便幫襯許玉般的說道:「同志之間同心協力,遇事了互相拉扯一把,才能攜手共進,走的更遠麼。」
趙謙重重頷首,不管他聽沒聽出這話中的潛意思,卻是認同這話的。
夜色深沉,時間也不早了,社員們明日還得早起上工,許玉便看向趙謙,道:「趙醫生,你明天還去畜牧場嗎?你要是去的話,那我明天再教你吧。正好,到時候畜牧場的夥伴們也都在,可以一併給他們普及一下有關這次傳染病的知識。」
最後一句話,更多的是為了避嫌。畢竟,許玉與村長之間除了「病」之外,並沒有任何的私下接觸,都能被某些別有用心之人去含沙射影,所以,自是得謹慎一些。
趙謙回道:「那我明天上午去畜牧場。對了,你現在不還要帶東西去那邊嗎?我幫你吧。」
「不用不用,」許玉連連擺手,又求救似地看向孫禾。
孫禾又怎會猜不出她的避嫌心思,當下也跟著道:「趙醫生,你太客氣了,不過不用麻煩的,我們待會幫著送過去就行了。今天有些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等下次你過來,我們再好生招待你,好好敘敘啊。」
待趙謙離開後,孫禾要送許玉,也被她婉拒了。把東西全部拴在後座上,許玉正好可以一個人騎著腳踏車。
二八大槓的老式腳踏車,又高又重,對於一米六五左右的許玉來說,停下時,雙腳勉強能支地,騎上時,車身卻控制不住地微微晃悠。她只得笨拙地抓緊車把,車子才不至於打擺的太厲害。然而,在上坡時,一個沒把控住,連人帶車都向著一邊倒了去!
「哎呦媽呀!」許玉心道,這下完了,怎麼著都得摔個側滾驢了,然而,預想中觸地的感覺卻並未傳來,她的胳膊被人用力一拉,隨即,整個人都順勢向那人傾了過去。
雨後竹林般的清新氣息傳來,許玉抬頭,就對上了郗辰近在咫尺的黑眸。
白天看到的那抹瑩白應激的躥出腦海,許玉的氣息,瞬間紊亂。郗辰沉亮的黑眸中,倒映出她凌亂的頭髮,許玉這才瞬間回神,她此時的模樣。下意識地要從他懷中退出去時,郗辰也已經放開了她,轉手去扶倒在地上的腳踏車。
許玉得空抓了抓頭髮,狠狠地用袖子抹了把臉,之前慘狀加持時有多肆意,現在就有多打臉,眼見著郗辰已經把腳踏車扶了起來,她立刻後退幾步,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怕身上的味道會燻到他。
郗辰神色如常,只是推著腳踏車道:「是要去畜牧場嗎?我送你吧。」
話雖如此,他似是看出了許玉的窘迫,並未自己騎上腳踏車,然後帶著她,只是推著車子,緩緩前行。
許玉便順勢走在車子的另外一邊,一輛腳踏車相隔的距離,卻猶如透明的牆垣,恰到好處的遮囧,又不至於過於疏離的悸動。
郗辰:「你沒事吧?」
許玉:「你沒事了吧?」
兩人不約而同地出聲,旋即又相視一笑……
夜色中,他們皆聽到了曇花盛開的聲音。
許玉斂眸,笑意回道:「剛才沒碰到,我沒事。你腿上的傷口,好些了嗎?」
郗辰頷首:「只是小傷,已經結痂了。畜牧場那邊……」
見他問起,許玉以為他是想知道,便事無巨細地對他說了遍……
夜色朦朧,遠山的濃墨格外綿延。清風徐徐中,便顯得小姑娘的聲音愈發清婉。許是她身材輕盈,邁步時,垂在身前的兩朵麻花辮便輕輕躍動著,襯的她整個人都像是在跳躍著前行,報春的喜鵲般,青春朝氣。
郗辰素來喜歡幽靜,可是,現在,他突然就覺得,枝頭上若沒了喜鵲,縱然百花爭妍,也是單調乏味的。
許玉並非話多之人,事實上,哪怕是對於視若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