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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枝葉亂顫,沒一會兒,傅成也跟著費力笑起來,笑一陣咳一陣,咳得嗓子幹啞,忙呷一口茶,「不論事成與不成,我都要好好去謝謝尊夫人。也謝你,我房中還有獻之先生的墨寶,你自去挑一副,就當是給你的添丁之喜!」
「果真?那我可不客氣了啊。」
兩位至交好友說笑一陣後,梁錦便要打道回府。傅尚書不知從哪個耳報神那裡聽說自打梁錦來時傅成的精神就見好,便忙趕過來,只要留人吃飯。誰料梁錦先是推辭,後見辭不過,便腆著臉沒上沒下的實言相告,說答應要回家吃飯的,不回去家裡那位夫人要一直空著肚子等,險些把尚書大人的頭髮又多氣白幾根。
第77章
可惡
自打得了此方,傅成便留神養病,不多時就見轉好,這日張太醫來號脈,號過後又觀氣色,只見他臉色不似從前那般蒼白,唇色也見恢復,便安心下來,只道:「你小子,心內的結鬱已見消散,別大意,仍舊要按時按方吃藥,還是不可見風!」
「必定謹遵醫囑。」傅成日漸精神,也不成日在床上躺著,親自將張太醫送到屋外去,遠遠眼見尚書大人穿著朝服過來,立在遠處和張太醫說了會兒話,便帶著笑顏過來。
傅尚書令人將屋門合攏後,上下打量一遍傅成,連連點頭,「瞧著是精神了許多,這下我和你母親盡可安心了。」
「父親,兒子不孝,拖累全家操心。」傅成披著外氅行禮後,也撿了跟椅子坐下,與他商量,「兒子的病能見好,只因與嶽陽之事得見眉目,父親,我前思後想,若是不能娶得嶽陽,我便自往他家裡去,還請父親再去餘家替我說和一番。」
「什麼?!」傅大人驚得險些背過氣去,端茶的手也見些微顫抖,拿眼瞥他,「你這是什麼笑話兒?你是當真?我,我雖答應你的婚事讓你自個兒做主,可還沒荒唐到這個地步,你替那餘家著想,就不怕我家絕後?」
「父親,咱們家並不止我一個嫡子,您也不似餘大人古板不近人情,何必拘泥這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
「這還無關緊要?」傅尚書凌厲睇他一眼,猛然聽他又連咳一陣,隨即便緩和下來,眉尾低垂,妥協道:「你容我跟你母親商議商議……,成兒,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前途無量,若真為了兒女私情放棄大好仕途,不會後悔?」
「父親會為了仕途放棄母親嗎?」傅成含笑反問。
傅尚書未答,只嘆息一聲甩著衣袖離了這裡。
梁錦又得了一副字帖,只每日臨摹。這日被他母親叫了去,他才垮進門檻兒,就見滿院子大大小小漆紅黑檀箱,何須問已在裡頭坐著了,聽見他的腳步聲,也走到門外來迎他,他只環顧上下,笑問:「這是怎麼個說法?」
「你進來再說,母親有話問你。」
何須問一招呼,他也不多看了,撩了衣擺進門。只見李氏在上,顯得有些愁眉苦眼,一見他便問:「你上回說那胡邵天的品行到底真不真?」說罷,她從案上捏起一個燙金大紅貼扔給梁錦,「你瞧瞧,胡家送來的禮單,可不是娶庶女的例,娶個嫡女都不為過,再則,他們家想將婚期定在年前,這麼趕,我想著別是有什麼隱情在裡頭。」
接了那禮單一看,上頭光一套翡翠玉頭面便價值不少,更別提那些金銀珠寶,軟緞錦綢。梁錦卻向來不將這些閒事放在心上,只匆匆掃一眼,遞迴給他母親,「這有什麼,他們家又不是出不起。那胡邵天我也只是旁敲側擊打聽了一下,上回就回您了啊,橫豎有些毛病,也不過是慣常世家子弟的陋習,梁響磬不就想嫁個高門?現下她如願了,您跟著閒操什麼心?」
話雖如此,李氏還是不免嘆氣,「我也不想操這個心,只是前腳才將她親娘打發出去,若回頭這門婚事有疑,你奶奶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