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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府內,老太師將天子的對大臣結黨的利弊權衡說與兒子,梁郝方恍然大悟,梁太師看他才明白此中之意,不禁嘆息,他這個兒子,聰慧不足實誠有餘,梁家厚望,當寄託在梁錦身上了:「你著人去把錦兒叫來,我有話吩咐。」
梁郝立刻起身,退到廊下打發了一個丫鬟去叫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第3章
愁悶
閤府上下如今都忙著籌備大婚之禮,上至老夫人夫人,下至管家婆子、丫鬟小廝,誰人不是忙裡忙外,包括梁郝身邊的兩個妾室也是幫著李氏協調著府上的大小事宜,就連那兩個庶弟,也是府裡府外的跑,幫著採買等事項。
倒是梁錦,自打知道了這婚事,這些日子都懨懨的,也不出去喝酒了,整日呆在府裡,不是唉聲嘆氣,就是躺著翻來覆去。
華濃見他不得開心,每日小心哄著他。聽聞老太爺來喚,趕緊給梁錦換好衣裝:「少爺可得打起精神來,萬一太爺問您的學問您答不上來,老爺又要生氣。」
「唉……我看父親也沒心思生我的氣,太爺也沒有心思問我的學問,大家都忙著呢,忙著辦我這造了孽了婚事……」梁錦說起氣話來也是無精打採,任由著華濃將他擺弄來擺弄去,掛那些香袋玉佩。
「少爺,事已成定局了,您就想開些吧,難道您不開心,這婚事就能不辦了?」掛好玉佩,華濃又給他理著衣襟。
梁錦垂著眼看她,哼笑了一聲,是笑她一個小丫鬟,大道理一番一番的。
華濃又說:「奴婢前些日子裡也整日擔驚受怕,怕日後少夫人進了門與您日日爭吵,也怕奴婢伺候不好少夫人使少夫人憂心。可如今,奴婢也想開了啊。」
梁錦聽後,輕輕敲了她腦門兒一下:「小丫頭,你懂什麼,我難道怕他?他是什麼人也配我來憂心?他不過是何從撫那個趨炎附勢小人的庶子!」他自己扯了兩下袖口,認命的嘆息:「反正我如今,已是整個大京茶餘飯後的話柄了……」
「少爺,說起來這新少夫人,奴婢聽聞,他親娘是個外室,好像在江寧的時候,原是一個秀才老爺的女兒,因與人苟且敗壞家風,本要被秀才老爺打死的,後來何大人不忍這一條人命,就娶了做外室,何家為此還鬧翻了天,後來她死了,何家老夫人也沒讓屍首抬回府,是隨便找個地方匆匆葬了的。想必這新少夫人在何府也不大得寵了。」
華濃有些小聰明,使人去打聽了這何須問的情況,擔心日後這位新少夫人容不得她這麼個通房丫頭。
這邊剛穿戴整齊,那邊雲裳端著碗燕窩粥走進來:「這你可打聽得不真切了,那外室我彷彿聽說啊,是江寧哪個商戶人家的女兒,說是何大人當年為了進京,得梳攏打點好些人,家底不夠厚,這才納了他家的女兒做妾室。」
儘管四下無其他人,雲裳還是謹慎的壓低聲音:「聽說那女子妖媚風騷,引得何家老夫人十分不滿意。」
匆忙喝了一口粥,梁錦跨著步子出去了。心裡只想著這何從撫是個這樣的人,外室又是個不檢點的女子,他們所生的兒子,定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出院門,就過來一個小廝,名叫東逞,走到梁錦身後:「給大少爺請安!」東逞人機靈,想再說個「少爺大喜」,硬是給嚥了回去,想還是別觸這個黴頭了。
梁錦自顧著往前走,東逞起身跟著,一路往太爺書院兒裡去,到了院門外,就有院裡的大丫鬟出來迎,東逞也就候在垂花門外了。
丫鬟迎著梁錦到了廳上,老太爺坐在上座,老爺在下坐著,見梁錦進來,只看著他。
「給爺爺父親請安!」梁錦說著拱手鞠了一禮,站定後又嬉笑著:「爺爺今日怎麼沒往宮裡去?不是要去給太后娘娘請安?」
梁太師未答,反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