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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嚇了梁錦一跳,趕忙斂色正身,「你想哪兒去了?我真是不想讓你被這些瑣事所累,又要遭這些小人的嫌,我心疼你。每日閒閒散散的玩兒不好嗎?」
「不好,」何須問本是垮著臉,但又想他初衷是為自己,一時也緩和過來,「這府裡現在就母親一人操持著,但她卻不能操持一輩子,以後你入朝為官,這麼大的家業誰來打理?況且你要科考,自有正事兒可做,我卻沒有,每日間吃了睡睡了吃,只感覺自己是個無用之人。」
說話間似有感傷,梁錦也暗惱不已,想他拘在這裡,又不愛出去飲酒作樂,可不是隻有這些事可做了?他心裡蟄一下似的疼,忙摟緊他,「但這些事兒看著簡單,闔府上下這麼多人口,若真照管起來也難,何況他們不敬你我就生氣。是我錯了,你若想做就去做,以後母親百年之後,那兩個不成器的玩意兒頂不住,這個家可不就靠你了?」
將話兒一說開,兩人就又好了,趁著屋裡沒人,摟一陣親一陣。
隔日下了場雨,寒噤噤浸骨頭,想必月尾就要有一場雪的。那吳媽不敢不聽梁錦的話,一大早果然擬了張單子到那院兒裡去。這頭兩人剛起床,一眾丫鬟還在伺候梳洗,吳媽不管不顧,提著裙子就要跨過門檻兒進去。
無所事聽小丫鬟進來報,便想起前日何須問受她的氣,心裡盤算著要給她個下馬威,便挺腰出去,並不正眼瞧她,「你進來做什麼?且先去外頭候著,我們少爺正在梳洗,叫你進來你才準進來。」
因是趙媽媽的兒媳婦,又有些年紀,又大小算個主事,這府裡的下人都敬她幾分,還不曾受過這種氣,但想到梁錦恐怕也在裡頭,她也不好當面違抗,只翻了一眼推出去,嘴裡嘀咕,「還真當自己是哪個份上的主子了,不過是平日裡迷惑著我們這位不管事兒的少爺,拿捏著他便作威作福的……」
偏生無所事耳朵好,正轉身進屋了,這話兒便竄到她耳朵裡去,頓時手上撒了簾子回過來,走到門外,「按理說您有些年紀了,我不該說您,可不管您是哪家的,也左不過是這府裡的奴才,既是奴才,哪有說主子的道理?」
遠處雲裳正帶人端著早飯過來,瞧見兩人在屋門外說話,又見無所事臉色不好,她便上前去過問,「怎麼了這是?」
「她老人家仗著自己有些年紀,竟不顧規矩,明知少爺還在裡頭洗漱她就要去回話兒,我不過讓她出來候著,她便心有不滿,在這裡將我們少爺埋怨一痛,被我聽見了。」
雲裳認得她,知道她有些關係背景,想著不欲給何須問找麻煩,便扯著無所事進去,「你不用和她在這裡吵,回頭她不知道又編些什麼錯處告到她婆婆那裡,傳到老夫人耳中,又要給少夫人氣受,只等少爺來說她罷。」
等裡頭洗漱完,出來用早飯,何須問才端起碗,就朝無所事吩咐,「吳媽媽過來了?讓她進來罷。」
吳媽一進來,便將單子呈給梁錦,梁錦沒好臉的斜她一眼,「給我做什麼?給少夫人。」她又撤下單子,調轉一邊正要呈到桌上,又聽梁錦冷著聲兒說:「你沒瞧見少夫人在用飯?」
立時吳媽也臉色也僵起來,捏著單子站到一邊去,緊等慢等,看何須問用飯也是細嚼慢嚥的,旁邊那位大少爺,還腆著臉往他碗裡夾菜,旁若無人的勸,「多吃點兒,天越來越冷,不多長些肉可怎麼禦寒?」
「我難道是豬?靠貼秋膘抗凍?」
「你是仙鶴下凡!」梁錦嘿嘿一笑,抬眼問一邊伺候的華濃:「天見冷了,白天還好,夜裡凍人,少夫人的腿受不得凍,提早去領了碳來點上罷。」
華濃在旁蔑他一眼,「還用少爺說?今兒我就讓人去領了,只是白天點了少夫人又怕熱,今兒一下雨,是該點上了。還有少夫人的衣裳,今年大夫人拿了好些緞子和狐皮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