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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貼近了,梁錦輕籲一口氣,徐徐的抬起另外一隻手,搭在何須問的腰上。那裡是凹陷下去的,像綿延的山脈,被他把住了。
何須問睜開眼睛,月色中,梁錦睜著幽幽的眸子看著他。看到他醒了,他有些慚愧。
何須問以為他被抓到現行會把手拿下去,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猝不及防的,梁錦突然把著他的腰,拉著他的手,一把將他拽了過去。
這下可真得說些什麼了,何須問又準備開口,梁錦看出來了,也管不了許多,倏的把臉湊過去,借著月色,貼上了他的唇。
這是什麼感覺呢?何須問說不清,也沒有推開他,只能閉上眼,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在哪裡,不知今夕是何夕。
見他閉了眼,梁錦膽兒更大了,伸出一截舌頭,去舔/他的唇。他從前也對別人做過這種事,可沒有一次像這樣,讓他丟了魂兒,只想把懷裡的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裡,讓他永遠也不能與自己分離。
何須問「嗯」了一聲,皺著眉頭,梁錦嚇了一跳,即刻放開了。像是才回過神自己做了什麼,他怯懦的看著何須問,羞愧的說:「對不住,是我錯了,你打我吧!」
何須問沒有說話,只看著他的眼睛。恍惚中梁錦以為他不會原諒自己了,嘴角牽起一個苦澀的笑,苦得叫他想流淚。
倏然,何須問湊上來,學著他剛才的樣子,用嘴碰了一下他的唇,又立刻翻過身去背對著他,傳來微軟的聲音的:「睡吧……」
如此,梁錦是真想掉淚了,好像自己頂禮膜拜了多年的神佛化了身走到他跟前來,一切皆有了指望。
然而這個夜裡,難熬的有許多人,譚青瑤亦是其中一個。
從外面回來後,她先回了院裡,特意讓杜翠燻上蘇合香,點了好些蠟燭,還換了新制的衣裳。
杜催又替她研墨,鋪開畫紙:「小姐,奴婢也替您高興呢。」
「你別光顧著高興,弄好了去替我切壺茶來。」譚青瑤在鏡子前扯著襦裙轉來轉去:「夫君一會兒要喝的。」
「小姐,這麼晚喝茶怕是不好入睡吧。」
按平時的作風,譚青瑤肯定罵過去了,可今天她心情好,在梳妝檯拿了口脂出來又補補:「夫君一會兒教我畫畫兒,一時半會還不能睡呢。」
說起來心裡又泛起點蜜,想著在滿街的燈火下,梁錦對她笑的樣子,還答應他,晚上到她房裡教她作畫。
待杜翠切好茶來,譚青瑤便讓她退下去歇著了,心裡思量若是一會兒梁錦需要伺候,那便她自己來。
又等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應該是梁錦回來了。譚青瑤整理下衣裙。站到門口去,想開門去看,又怕顯得不矜持,便貼著門去聽。
聽得也不真切,是兩個人在說話,有梁錦,還有何須問。沒說多一會兒,聲音便靜下來了,又是吱呀推門的聲音,該是何須問回房了。
譚青瑤忍不住笑起來,坐回床上去等。半晌也沒動靜,又小步跑過去貼著門聽,外面並沒有什麼聲響。她有些擔憂,又沒有法子,只好再坐回去等。
約摸等了小半個時辰,梁錦還是沒來,她的這扇門還是沒人來推開。譚青瑤急了,端著個燭臺越過院子去梁錦屋裡,外面月光傾灑了一地,亮亮堂堂的。
華濃還在燈下做繡活,一對鴛鴦戲水的香囊,見她過來,也沒有個好臉色:「姨娘怎麼過來了,這大晚上的仔細摔著。」
譚青瑤眼下也沒有功夫跟她計較了,輕著聲兒問:「大少爺呢?」
我說麼,這大晚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不就是來勾引少爺麼,華濃嗤笑一聲,故意提著嗓子:「姨娘不知道?少爺去少夫人屋裡歇著了。」
一盆涼水從頭上澆下來,譚青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