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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彆氣,先喝口茶,我讓杜翠給你拿了藥,你回去把臉擦擦。」譚青瑤坐在邊上,絞著帕子一臉懊惱:「我也幫不上你,你是知道的,我在這院子裡說不上話……倒是少夫人,他沒幫你說一句?」
提起何須問,長生就咬牙切齒:「他才不會幫我,他恨不得將我趕出去才好呢!」
譚青瑤握著她的手,壓著聲音鬼鬼祟祟:「你可別說,三少爺成親那日,我撞見他連你們家何大夫人都打了呢,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聽見是為了何大夫人叫他提攜你,他生了氣。」說著遙遙頭,似有疑慮:「我也不敢在廳外多留,聽得也不真,作不得數……」
長生卻作了數,陰笑了一陣:「我們家夫人原本就是想著他是個男的,才把我陪過來的!」她緩下來,尷尬的看了眼譚青瑤,怨恨的嘀咕:「現在少爺被他霸佔著,都不讓我們進屋去伺候……」
「那怎麼是好呢?」譚青瑤滾出一滴淚,握著帕子去擦,淒悽然笑了:「若是你也做了姨娘就好了,替我在少爺面前美言幾句,我的日子也就好過多了……」
長生也想不出什麼辦法,無力的垂著眼望著地上出神,譚青瑤恨她沒腦子,朝杜翠使了個眼色。
「奴婢倒是有個想法!」杜翠得了指示,往桌前邁了一步,長生盯著她,她彎下腰來,低聲囈語:「若是……若是少夫人殘了瘸了的,也就管不住少爺了,一個廢了的男妻,總不能作威作福罷?」
「亂說什麼!」譚青瑤一拍桌子起來,指著杜翠教訓:「你一個丫鬟,怎麼能想出這麼損陰德的事?難道你還要□□不成!」
「奴婢知錯!」杜翠「撲通」一聲跪下:「奴婢也是想替長生姑娘分憂!」
似乎是如雷灌頂,也或許是被人下了咒,長生提著裙擺站了起來,也不搭理這對主僕,急沖沖的往外去……
何須問正在梳洗,雪梅就火急火燎的跑來了,穿得有些笨拙,差點滑了一跤,虧得無所事眼疾手快扶了她一下。
「少夫人,少夫人去看看我們小姐罷!」雪梅有些著急:「她她……」
「邊走邊說!」何須問剛綁好頭髮,連臉也沒洗就要同雪梅去,無所事急忙給他穿了件厚厚的大氅,入了冬,雖還沒下雪,外面也冷得很。
「怎麼回事?」何須問邁著步子走在前頭,雪梅小跑才勉強跟上:「小姐連著幾日吃不下飯,昨夜竟然病倒了……又不讓請郎中!」
不讓請郎中?所以來請他,何須問大概猜到是為了什麼,他加大了步子往前走,算計了一下,還是跟雪梅說:「你去找奉瑞,大少爺去塾裡一般都不帶他,他現在應該在府裡,就說我說的,讓他偷偷找個郎中進來,不許讓人看見!」
「我這就去!」雪梅一著急,也不自稱「奴婢」了,著急忙慌的就往岔路上跑。
院子幾個小丫鬟在掃洗,見了何須問,敷衍了事的行了個禮,何須問連看也沒看,直接進了屋,怕冷風進來,又將門合上。
梁慕白躺在床鋪上,下面架了個炭盆,像是沒什麼用,還是裹了兩床被褥在身上,一咳嗽整個床架子都在顫,她支撐著靠起來:「嫂君,麻煩你來看我了……」
她未施粉黛,披散著頭髮,虛弱的像只個把月的小奶貓,何須問坐在床沿上,猶豫著,還是替她攏了下頭髮:「你這樣……可是有身孕了?」
「咳咳咳……」梁慕白急躁的咳嗽,洶湧得像是要咳出一隻肺:「嫂君……想哪裡去了?我和他……並未有過出格的事!」
她這樣一說,何須問吊著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那怎麼不讓請郎中?」
「請郎中……也沒用……嫂君,求你幫我一個忙罷!」梁慕白掙出一隻手,死死的扯著何須問的胳膊:「他跟著去莊子上查糧了,我聽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