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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你親三哥嘛,」梁錦抬腿回來,撿了一張擔子閒看,「他既喜歡我哪有不送的道理,就當賀他高中了。哎,這單子上這一萬兩是你添上去的?」
聞言,何須問提筆站起來,湊過去瞧一眼,「哦,是我添上去的,好歹是你妹妹,你這個做大哥的什麼都不添說不過去,我便做主添了一萬兩,也不好落人口實的。」
「那你從我庫裡劃過去吧,可不能虧了你的私房錢。」梁錦趁他還沒坐回去,攬過他的腰往唇上印一口,吧唧作響,外頭幾個大丫鬟暗暗發笑,他卻沒皮沒臉,半點不在意,「現在給她添一萬兩,就得動你莊子上一年收銀的兩三層,過兩年慕白出嫁,你這樣心疼她,又少不得貼補她許多,你那兩處莊子怎麼經得住倒騰。」
何須問坐回去,含笑繼續寫他的單子,「我要這些銀子也沒處使,自然是給慕白的,再留一些,往後貼補給梁桭和芫笙肚子裡的那個,家裡不是還有你掙銀子嗎?」
知道他慣常不在意這些黃白之物,就算絞上這些家務雜事,實則他還是同當初沒有半點變化,若說有,也只是平添了幾分人間煙火之氣,使梁錦更愛他幾分,眼下風情流轉,他便伏下身上撐在案上,一把抽走他手裡的筆,「別寫了,進屋睡覺罷。」
「你又發什麼瘋?」何須問扭頭一看,窗外日頭懸在正中,照著這一方院落滿院金燦,他回頭瞪他一眼,「大中午的你想做什麼?你要是閒得無聊了,只把你那些書撿起來看看,省得又招父親罵你!」
「看書哪有看你有意思?」他沒正行,擠眉弄眼說著一些輕浮之詞。
談談笑笑,又自得一天。
何須問的單子擬好後,先呈給老夫人過目,老夫人無話說,又呈給李氏,李氏看完後誇他面面俱到,越來越能齊家理事,便收起那單子,擱兩日拿給梁響磬看,好叫她心裡有數。
那梁響磬向來是個貪得無厭的,不敢去繞李氏,又知道她大哥有錢,眼見上頭只給添了一萬兩,便有些不服,只料是何須問從中作梗不讓梁錦多添,便穿戴一番要去找人理論。
正巧梁錦不在家,院兒裡丫鬟又說何須問在梁慕白院兒裡,她便端起小姐的架子找過去。才闖進去,便見兩人正坐著說話,榻中間那案几上面擺了好幾個鎏金銅匣子,裡頭盛的都是什麼羊脂玉手鐲、南陽玉的壁,又有什麼祖母綠搔頭,還有一套紫貂筆。
這一見,梁響磬驟然眼紅不已,也忘了來時的目的,只走過去拿起一支簪子細看,「這個好,嫂君,是你的?」
原也不是何須問的,只因他整理東西,從李氏給的好幾大箱子裡翻出這些來,橫豎用不上,就想著拿來給梁慕白,一套筆是別人送梁錦的,他不用,擱著也是浪費,不如叫林鴻下回進來府裡時給他用。
誰料梁響磬也是個沒皮沒臉的,拿著那根簪子便不肯擱回去,只笑著朝何須問撒嬌,「嫂君,給我罷,這個我戴著好看。」
「這是給慕白的,你若要,回頭我有再給你。」何須問不冷不淡地搪塞,也不想真去費這個心。
「嫂君,下次再有的給姐姐,這個給我罷。」
梁響磬一味死皮賴臉,惹得二人皆是不大痛快,梁慕白本想給她就算了,可轉念又想起因她親娘林鴻挨的那些板子,到現在還留著疤,她便一改往日低眉順眼的作風,從她手裡奪回簪子,「妹妹這麼大了,怎麼還跟小丫頭似得,看見什麼好東西不管是不是自個兒的都要搶去。」
她譏笑一聲,坐回榻上去,驚得梁響磬有些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她才怒如泉湧,以為是在譏她與胡家這門親事,「是你自己不檢點做出那等醜事人家才不要你,還整日做出這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來,其實不過是個小騷/貨!」
跟趙姨娘混慣了,嘴裡說出來的話也不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