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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突然很難過，勾住他的脖子，一邊回吻他一邊不住地流淚。

就像自己失戀似的。

兩人足足吻了半個小時才放開對方，陳墨將頭埋在她的頸邊，溫熱的氣息讓李婉的心底泛起一股深深的依戀。

然而他很快便直起身，低聲說了句「對不起」，然後搖搖晃晃出了門。

「總裁——」李婉追上去，「我送你回家。」

陳墨悽然一笑：「不用了，我清醒得很。」

——正因為清醒，才會如此清晰地感覺到疼痛。

「不，我跟你一起回去。」李婉拽住他的胳膊，態度堅決。

「方天王的女朋友，請放開我。」陳墨冷聲說道。

他的眼神太過冷漠，彷彿多看她一眼都忍受不了，李婉的心一涼，慢慢放開了他。

陳墨頭也不回地去了。

李婉頹然坐倒在地，心裡空空的，就像失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也不知坐了多久，腳步聲再度響起，她抬起頭來，見到雷風高大的身影。

「特助……」她帶著哭腔叫道。

雷風將她扶了起來：「別哭。」

李婉這才發覺有淚珠自臉頰滑落，趕緊擦了擦。

「總裁呢？」她問。

「我送他回去了，別擔心。」雷風拍拍她的肩膀，「不就是失個戀麼，能出什麼事？黑土沒你想得那麼脆弱。不信你明天看看，絕對又是一條好漢。」

李婉：「……」

雷風扶她在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杯熱水。

「你真的……和joe在一起了？」他的語氣帶著懷疑。

李婉點點頭。

雷風嘆氣：「當初我就跟黑土說過，joe對你的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讓他不要再假裝gay了，他偏偏不聽，甚至在我給他看了你的那條微信後，仍然堅持說你只是迷戀joe，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什麼微信？」李婉驚訝。

「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問你，你喜歡黑土還是joe多一點，你回答我『男神』？」

李婉：「……」

她本想解釋那只是一場誤會，可是想到自己如今已經是方蕎的女朋友，再解釋已經沒有意義了，於是就沒開口。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雷風道。

「嗯。」

雷風晚上喝了點酒，沒有開車，兩人一起走到樓下準備打車，就見到一輛黑色捷豹停在路邊。

見到車牌號，雷風的眼眉抽了抽，走過去拍車門。

正趴在方向盤上打瞌睡的男人醒了過來，鳳目迷離，在燈光下顯得特別勾人。

雷風：……

他轉頭招呼李婉：「你男人來接你了。」

李婉根本沒認出方蕎的車，以為雷風遇到熟人，聽到他的呼喚才走了過來。

「婉婉，你加完班了？」方蕎強打起精神，幫她開啟車門。

他滿臉都是倦色，下巴上甚至有些青黑色的胡茬，一開口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joe，你怎麼會在這裡？」李婉問道。

「我怕你加班太晚，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所以就過來等你。」方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凌晨四點了，我們快回去吧。」

他關上車門，正要發動車子，突然想起什麼，看向外面的雷風：「阿風，你怎麼也在這裡？」

雷風：呵呵。

合著我跟這兒拄了半天，你一直當我是燈柱啊。

「今天心情好，所以出來吹吹風。」他這樣回答。

方蕎：「……對不起，剛才只看到婉婉，沒看到你。」

「行了行了，別秀恩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