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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個月亮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去看也不會死啊」
「但是比一個人看要更開心啊」
「紀久年在訓練,不能去打擾他呀」
「偶爾休息一下就當放鬆啊,怎麼能算打擾呢?
鳳常歌像心裡有兩個各執己見的小人,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思索的入神,等發現來人已經晚了,她來不及驚呼便被捂住了嘴巴。
「公主大人,莫出聲」鳳常歌聽出了聲音的主人,點了點頭,被放開了。
「子術先生,你怎麼來了」鳳常歌在送親的隊伍裡多次見到子術,不過兩人都裝作不認識對方,從沒搭過話。
北翼子術,出身寒門,一身清貴,更勝士族。文士之間皆傳其性,一身傲骨,比過寒梅,一身正氣,纖濁不染。
不在朝堂,但在廟堂。不在政,亦憂民,不在軍,亦憂家國。這等精神,即便是鳳常歌也心生敬仰,在翼都時,兩人也常來往,亦師亦友。
雖然想不通他為何會出現在送親隊伍裡,但為了他的安全,避免多生枝節,一直沒有相認。
「我來是想給你那丫鬟說個情,留下她」子術放開鳳常歌,朝她做了個揖,謙謙道。
「為何?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先生難道不知嗎?」鳳常歌有些不解,她不相信子術會是非不分。
「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丫鬟也悔過了」子術並沒有直面回答她的問題。
「我若不饒呢?」鳳常歌凝視著子術,沉默了許久。
「公主,千金之軀,為何要與丫鬟計較。」
「先生清白,為何要染著塵間煙火」
鳳常歌笑了,又說:「先生深夜前來,本宮以為先生聽聞我過的不好,前來探望。便不計較先生的失禮了,先生請回吧。」
斂了笑,鳳常歌擺出送客的態度。
子術以為他出馬,鳳常歌肯定會客客氣氣的答應,沒想到會碰上軟釘子。
暗罵一聲蠢貨,本來安排她給鳳常歌做丫鬟,監視起來也方便。
誰知道野雞就是野雞,上不了檯面。得點勢便不認得自己是誰了,把鳳常歌給得罪的徹底,被攆走了。
現在見鳳常歌與紀久年走的近,害怕了,後悔了,才後知後覺求自己幫忙。
有點心疼自己的底牌,子術猶豫要不要拿出來。不過,他想了片刻,還是得拿出來,確保鳳常歌不能聯絡上她的人。
不然,這底牌用不用得上還得另說呢。底牌?底牌自己一定要從丫鬟身上再討些別的東西來換。
「先看看這個再決定吧」子術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鳳常歌。
鳳常歌只看了一眼,瞳孔猛地收縮,又很快恢復正常。
「你可知鳳常簡通敵叛國?」鳳常歌死死的盯著子術,似要看穿他的靈魂。好一個一身正氣,傲骨寒梅的子術先生。
從南嶺關到慈月關,十三座城池中百姓及數十萬保家衛國的將士真是死的屈辱,還被他們這些劊子手汙為無能,沉冤何時得雪?
「公主胡說什麼,明明是你投遞叛國,與晉人私相授受」子術依舊看起來風度翩翩,不為所動。
鳳常歌看他只覺斯文敗類,噁心的很。
呵呵,身為北翼長公主的自己可真瞎,從父皇后宮裡的汙濁中殺出一條血路,也算身經百戰,到最後竟被耗子咬了口。
身為北翼的上至貴族,下至黎民也是瞎了眼。竟然也相信這人風光霽月,在世賢者。
「擺這副姿態,你別到現在還相信自己一身正氣,纖濁不染吧?」風常歌眼含諷刺,語氣嘲弄:「裝斯文敗類入魔了吧」
借月為燈,紀久年和虎子兩人訓練結束,回到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