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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先洲躲在通道轉角處,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後,這才來到球場上。
不知道是誰在這裡遺留了一個籃球。他撿了起來,籃球有些破爛,皮革都脫落了好幾片,慶幸的是裡面的氣還很充足。他拿起籃球,嘗試著投了幾個中投,沒有一個球能進框。在校隊裡,他的中投一直都還挺不錯,再加上身高的優勢,也曾是對手很難防守的目標,而現在僅僅只是休停了不到一週的時間,實在不曾想到手感竟丟失的這麼快。
又或許,讓他失去命中率的並非是手感的原因。
他懊惱的扔下了籃球,在籃球架下坐下,掏出了下午時羅維轉交給自己的那封信。整個下午他都沒有拆開,直到這會兒,自己似乎是為瞭解決一些堆積已久的陳年往事,這才決定拆開信來。不出所料,寫信的人正是餘夢雪。
餘夢雪得知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故,可惜那次在籃球館外的相遇,還沒來得及互留聯絡方式,只能選擇親自來一趟烈山中學送上一封信。她在信裡寫了很多噓寒問暖的話,也譴責了造成事故的所有人。她希望魏先洲能儘快振作起來,跟隨烈山中學校隊一起繼續奮鬥在賽場上。最後,她還在信的結尾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魏先洲一點沒有因為得到了餘夢雪的手機號而感到高興。
這位小學時期的學姐,尖子班的班長,當年可能只是出於客氣的一句話,卻影響了一個小男生很長一段時間。他承認,自己心儀牽掛了餘夢雪許多年;他也承認,自己曾幻想著一定要在對陣新亞培德的比賽上大放光彩,只是為了藉此吸引餘夢雪的注意;他甚至承認,當初如果沒有餘夢雪的鼓勵,自己可能一早就放棄打籃球了。
可惜,在這一刻,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因為此時此刻,他最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自己沒有與餘夢雪的邂逅,石海洋今天就不會躺在病床上。
心頭一股懊惱的血氣上湧,他狠狠的將餘夢雪的信扔在了地上。
一陣不解風情的微風路過,將信帶走很遠。
這封信忽然被一隻大手撿了起來,不知什麼時候,顧孝一來到了籃球場邊緣。他沒有去看信的內容,將信摺疊了起來,隨後走到了籃球架前。
「教練?」魏先洲察覺到有人接近,立刻抬起了頭來。
「下午體育課上,你的狀態不是很好啊?」顧孝一心平氣和的問道。
「教練,我可能……沒辦法再參加比賽了。」魏先洲十分沮喪的說道。
「嗯,沒關係,如果真的沒辦法再上場了,我也會完全尊重你的這個決定。」顧孝一的語氣沒有太大的變化,他繼續說,「不過,我想多問一嘴,你是不能參加比賽了,還是不想參加比賽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就算現在上場我也不可能在打好籃球了。」
「你是因為石海洋受傷的事嗎?」
魏先洲沉默了,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又似乎是依然不敢正視一直以來的困擾。
「石海洋,他以後是不是再也不能打籃球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小聲試問道。
「他以後確實不能再打比賽了,但是,他仍然可以打籃球。」
「整件事都因為我的原因,要是我不去惹事,要是當時石海洋沒有路過,或者就算路過了,他也完全可以不幫我,要是……」
「這件事你們沒有做錯,你去找你以前的小學同學沒有錯,石海洋出手幫你也沒有錯,要說你們唯一的錯,就是沒有第一時間聯絡老師或者報警。」
魏先洲再次沉默了。
顧孝一把摺疊好的信遞還給了魏先洲,隨後拿出手機,調出了一段影片。
「昨天我跟何老師還有熊老師去探望了石海洋,他恢復的不錯。不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