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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
凌領隊此時萬般後悔自作聰明節外生枝,委屈地哭道:“我沒陷害他嗚嗚嗚,是他活該!他的年齡就是造假,千真萬確,你憑什麼指責我嗚嗚嗚嗚……”
鍾全海撕心裂肺地嚎叫:“老子真後悔,老子真NND後悔!!!”
兩個人俱是失魂落魄,呆滯地相望,各自眼眶裡的淚水毫無秩序和風度地飛濺,心底各具各的一份悲憤,各懷各的三分委屈,各有各的七分悔恨!
首都機場檢票大廳。
行走匆匆的人流像海岸上漲潮落潮的水線,在眼前滑過
展老闆坐在輪椅上,由他女兒推著,一家人目送展翔和蕭羽的身影逐漸沒入檢票的隊伍。
大廳頂棚的天窗射進陽光,給攢動的人群鋪灑上一層輕薄的金紗,灰塵在光明裡跳舞。展翔拄拐走路的形容稍顯緩慢,墨綠色長風衣包裹著寬闊的肩膀,腰身和雙腿修直。偶爾驚鴻一瞥凸現的側面輪廓,被午後豔陽鍍上疏朗清俊的神采。
蕭羽拖著兩個人的笨重行李,鴨舌帽遮住大半張面孔,很賢惠地邁著碎步跟在小翔身後。
展二少在自家人面前一貫靦腆沉默,臨走都沒有擁抱他的爸爸媽媽。反倒是蕭羽厚著臉皮以姑爺身份自居,跑前跑後提行李檢票,又代表小翔向爸爸媽媽表了一番忠心,二老保重身體我們一定積極手術恢復健康好去好回兩顆赤子之心在大洋彼岸與全家人同在!
展媽媽目送她兒子的帥氣背影最終消失在登機口,用手帕蹭了蹭眼角。
蕭羽默默地拖著行李與小翔並肩而行,情景看起來無比妥帖,和諧。兩人悄聲對視,目光眷暖而親暱,那感覺就像溪底被涓涓流水摩挲得細潤柔滑的白色細沙,經歷歲月的打磨,在水紋和時光中流淌出斑斕的華彩。
展媽媽委屈地小聲抱怨:“這一回就是徹徹底底把兒子交到別人手裡了,小翔跟一個外人比和自家人都親熱。”
展老闆沉聲哼道:“你知足吧,這也不是最糟糕的結局。小羽那孩子,在北京城裡都沒有家,身邊也沒什麼親人。你把事情往好處想,咱們沒有失去一個兒子,相反,咱們家是多添一個兒子!”
鍾全海從他的婚禮現場奪門而出,丟下滿屋子賓客,以及哭得不知所措懊悔萬分的媳婦。他飛車趕往機場,座駕的擋風玻璃上還繫著礙眼的紅色花球,車窗上的雙喜字在風中凋敗凌亂。
蕭愛萍竟然把如此重大的事情向他隱瞞了二十多年!
蕭羽竟然不認他這個父親!
這孩子是我的!這孩子是老子嫡親純正的骨血!這孩子怎麼能流落在外沒家沒靠?這孩子應該姓鍾怎麼能姓蕭?這孩子應當帶回老家認祖歸宗繼承我鍾全海的全部家業!'
摩托騎警在機場高速上將鍾全海的車子攔在路肩上,給他開票。
小警察指著他哼道:“哥們兒,你這都開到100多公里了,趕著去火葬場佔位子啊你?”
鍾全海抱著方向盤跟警察哭訴:“我要去追我兒子,我兒子,我兒子不認我,他跑了!你別攔著我!”
小警察詫異地瞥了他一眼,這人駕著花球喜字婚車,穿著黑色禮服,胸口還彆著新郎官的胸花呢。
小警察把駕照本塞給鍾全海,趴在車視窗樂道:“嘿嘿,我說,你二婚的吧?回去好好跟你兒子解釋解釋,這年頭老爹給孩子娶後媽的多了,我媽我爸都二婚了,我有倆爸倆媽,可熱鬧了!……可是誰家也沒像你,結婚結得雞飛狗跳得喂!”
飛機緩緩地在跑道上滑行,瞬間噴著尾氣騰空而起,巨大的機身在候機大樓的玻璃窗外尖嘯著掀起氣浪
蕭羽透過舷窗望盡暮色蒼茫的京城,整座城市被萬家燈火點綴成一幅浩瀚的畫卷,在他眼底轉動流光的玄妙色澤。這是曾經給他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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