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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小娜的推斷,黃兆跟高衛雄是因為心中有鬼,互相給對方心理暗示才導致悲劇的發生,所以他說黃兆的死跟他沒關係,我並不覺得奇怪。然而,當我仔細一想卻覺得不對勁,於是便問:「那高衛雄呢?」
「他的確是我弄死的,不過我不是全心要弄死他。」他的回答猶如驚雷般在我腦海中炸開。鬼魅真的存在嗎?真的可以殺人嗎?前者我想已經有答案了,因為我眼前就是鬼魅。至於後者,我可不想親身試驗。
他確認自己殺死了高衛雄,但卻否認殺害黃兆,那麼小娜的推斷就不成立了,也就是說黃兆是死於他殺!可是,他死亡時房子裡應該就只有他一個,而且還是詭異地死於心肌梗塞,到底是誰把他殺死的呢?這回可以真讓我頭大了。雖然腦海中思緒萬千,但現在眼前就有一名殺人犯,身為刑警有些事我必須做,有些話也必須說:「那你是承認自己殺害了高衛雄?」
他冷笑一聲:「你想根據人間的法律來逮捕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人間的法律對我根本沒有意義。」
人間的法律對虛無飄渺的鬼魅當然沒有任何意義,但我不相信鬼魅就能無法無天,要不然早就鬼魅橫行了。既然沒發生鬼魅沒有頻頻作祟的事情,那麼肯定是有一套能約束鬼魅的法律,也許是傳說中的閻王判官之類,又或者道士和尚等等,反正就一定有能懲治他們的力量。
我強作鎮定擠出一副處變不驚的表情,道出心中所想後便嚴肅地說:「殺人填命天公地道,就算你是鬼魅,殺了人也不可能逍遙法外。」
「就算事實真的如你想像中那樣,你也不管著,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他的語氣很冷漠,冷漠中還帶有一份敵意。我又再為自己的安全感到擔憂。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跟他不咬弦,我也不想浪費唇舌,直截了當地說:「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件事?」
「我這人從來都是恩怨分明的,你不但沒有害我,而且還在調查我的案子,能說是有恩於我。所以,我想應該來給你提供些線索。」他又再露笑容,不過他的笑容卻讓我感到畏懼。
「線索?」我愣了一下又道:「你是想告訴我,害死黃兆的真兇是誰?」
他冷笑了幾聲,看著我的雙眼說:「你已經知道那混蛋是死於他殺,如果還沒能想到兇手是誰,那我就別指望你能幫我伸冤了。」
「盡支援文學,支援16k!黃兆跟高衛雄都已經死了,你還有什麼冤要伸呢?」也許因為他給我的資訊太震憾了,使我的思緒極為混亂一時間竟然忽略了兇手殺害黃兆的動機。
他顯然知道我很快就會想到這個問題,所以沒有急於回答,只是面露微笑地看著我,良久才開口:「其實,我之前並沒有想過要你們幫我伸冤,因為我有自己的方法懲罰害過我的人。」
「你是指黃兆跟高衛雄的噩夢?」
「沒錯,就是噩夢!」他又露出讓人畏懼的笑容,「你們人類總是認為死亡便是終極的懲罰,這是一個極度愚昧的想法。其實,死亡是一種解脫,活著往往會需要比死亡承受更多的痛苦。譬如這樣……」
腳踝突然傳來撕心裂肺般痛楚,我彷彿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劇痛使我像一條被拋上岸的魚一樣在地板上翻滾,並連聲慘叫。他看見我痛苦的表現,似乎感到很滿意,笑著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直接殺了你比捏碎你腳踝的骨頭更好。」
腳踝傳來的劇痛使我額上不斷冒出黃豆大的汗珠,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你剛才不是說自己恩怨分明,我沒害你,你就不會害我嗎?」
「我沒有害你,只是想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比死更痛苦而已。」他竟然還若無其事地對著我笑了笑。長生天啊,難道他說不會害我的意思就是不會把我殺掉嗎?從腳踝傳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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