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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怒自威。
賀蘭香柔若無骨地福了下身,軟聲道:“妾身恭聽。”
她撩開眼皮,瀲灩眼眸瞟著謝折,神情好奇。
謝折與之對視,面無波動,目光肅冷。
他要對她將話都說開,讓她以後少耍花招,嚴崖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副將,他決不允許她利用他達成什麼目的。
如果她真那樣幹,他縱使與龍椅上那位撕破臉,也要將她殺了,以絕後患。
“賀蘭香,你,”謝折狠話抵達舌尖,注意到她潮溼貼在胸前的發,呼吸一滯,猛地便將臉轉向了一邊。
“你在沐浴?”
更衣
“將軍來得巧,妾身剛好洗完。”
賀蘭香垂眸,攏了下衣襟,遮住了頸下雪白鎖骨。
有水珠順著她烏黑的髮尾浸入香肌,又沾透衣料,將溼潤蔓延開來,原本寬鬆的衣袍變得貼身異常,綽約勾出玲瓏有致的身段,分明哪裡都擋住了,又像哪兒都沒擋。
溫熱的香氣自她身上散發,在二人間暗湧,搔著謝折的鼻子。
謝折的眉頭愈皺愈深,目不斜視地盯著廊下昏暗起伏的燈火。
哪怕他不看她,他也知道她此刻是什麼樣子。
“去把衣服換了。”他說。
賀蘭香手指勾住腰間細帶,慢條斯理地繫緊了些,輕款款道:“將軍還未有所交代,妾身不敢離開。”
許是覺得面前人耳朵不大好,賀蘭香說話時,往外稍稍傾了身。
地上的燈影被晚風吹皺,急促地晃了下子。
謝折後退一大步,不去看她,口吻冷硬:“我會等你。”
賀蘭香噙笑,眸中波光流轉,再一福身,“既如此,將軍稍等,妾身去去便回。”
惱人的香氣總算弱下,門被合上,四周皆靜。
謝折將臉轉回去,看著面前被合緊的門,破天荒的,耳畔居然聽到聒噪蟲鳴,讓他心煩。
半個時辰後,賀蘭香身著一襲藕色寢裝,烏髮鬆鬆挽在腦後,素手掩唇,打著哈欠開門道:“妾身動作慢了些,教將軍久等了。”
她故意睡了一覺,做好了門外無人的準備,乍一對視上謝折冷到要結冰的眼眸,她神情不由得一愣。
“離嚴崖遠點。”
謝折看著她,半個時辰積下的惱怒使得臉色更加陰沉,開門見山道:“你安生隨我到京城將孩子生下,我保你性命周全,但如果再動不該動的歪心思,賀蘭香,我不會放過你。”
最後一句話咬字狠冷,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寂靜中,賀蘭香抬了頭,看著謝折的臉。
不矯揉造作,不虛情假意,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打量一個男人。
說他聰明,他像個傻子一樣,在門外一聲不吭等了她半個時辰,說他蠢鈍,他又一眼看出她在勾引嚴崖,壞她好事。
濃眉高鼻,俊眼薄唇,遼北的風雪給予他粗糲嶙峋的體魄,同時也增添了他身上極雄厚的男子氣息,按理來說,這樣的一個人,能在戰場上稱王,更能在紅塵中攪起風浪。
可他呢,無論是眼角眉梢,還是神態表情,都是表裡如一的冷酷,不加修飾的無情。
謝折,讓賀蘭香覺得麻煩,甚至說,厭煩。
“將軍大晚上過來,就為了對妾身說這個?”
賀蘭香彎了眼眸,眉目溫軟,唇上噙著淡淡笑意,“將軍為何認為,妾身與嚴副將說上幾句話,便是在勾引他呢。”
她往外邁出一步,貼近了那堵高大的身軀,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雙黑沉的眼睛,聲音像帶了鉤子,柔媚地問道:“將軍是覺得,妾身太美了,美到輕易便能蠱惑人心,所以為自己的部下感到擔憂。還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