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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iddot;傑特曼一直想要打岔，但他聽了許久，只能目瞪口呆。他癱坐在椅子上，像被人用鐵錘打扁了般。他瞪著狄雷尼，垂頭喪氣。

&ldo;好了，&rdo;狄雷尼意氣風發的說：&ldo;機會交待完畢。接下來我們來談兇器……&rdo;

他起身走到桌邊，俯下身湊到那把刀子上頭。他的鼻子幾乎碰到刀子。然後他戴上眼鏡，再度俯身。

&ldo;好刀，&rdo;他說。&ldo;法國制。高炭鋼。刀刃?耐用，不會磨損。那或許曾用來戳刺麥蘭及賽門;刀刃的長度與寬度都與法醫驗屍報告中的傷口吻合。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用這樣的刀子殺人，傑特曼先生。首先，刀刃太薄，或許會刺到肋骨，因而斷裂。此外，無論你怎麼洗，都無法將有木質刀柄的刀子清洗乾淨。告訴他，小隊長。&rdo;

&ldo;木柄以鉚釘固定在刀刃上，&rdo;布恩解釋。&ldo;不過無論你怎麼刷洗，血跡都會殘留在木柄和鋼鐵上。實驗室人員將鉚釘撥開，取下木柄，再檢驗鋼質部分的血跡。然後他們再由木柄的內側取出小粒子，檢視&l;它們&r;的血跡。他們可以辨識那是動物的血或人血。如果是人血，他們通常會鑑定血型。然後再判斷那與賽門或麥蘭的血型是否相符。&rdo;

&ldo;就是這麼做的，&rdo;狄雷尼點點頭。&ldo;這把刀也會這麼處理。&rdo;

&ldo;我沒有做，&rdo;傑特曼喃喃說道。

狄雷尼走回他的椅子，將眼鏡放回上衣口袋。然後他又折回去再度檢視那把刀。

&ldo;你知道，&rdo;他說：&ldo;這是廚師口中的剔骨刀。依我看那似乎是一組餐刀中的一把。很精緻也很昂貴。小隊長，我想我們最好派些刑警再回到傑特曼先生的住處，將整組刀具全部找出來，送交實驗室化驗。&rdo;

傑特曼驚慌失措。

&ldo;刑警?&rdo;他說。&ldo;再回到我的住處?&rdo;

&ldo;噢，我剛才沒有提到，&rdo;狄雷尼說著，輕輕彈了一下手指。&ldo;我們申請到了一張搜尋票，搜查你的住處及辦公室。他們去尋找我們在麥蘭的畫室內拿走的那三幅素描‐‐也是你由我家裡拿走的。你想他們找得到嗎，傑特曼先生?&rdo;

&ldo;我不會再說任何話了，&rdo;傑特曼說。

&ldo;你將我女兒關進衣櫥裡，你這混帳!&rdo;狄雷尼朝他咆哮。

傑特曼緊閉著雙唇，咬牙切齒。他翹起腿，手指頭在膝蓋上拍打著。他不願與狄雷尼的眼光接觸，只望向敞開的窗戶，看到一座屋頂，一大片藍天，一朵白雲懶洋洋飄過。

&ldo;動機、機會、兇器，&rdo;狄雷尼組長冷峻的繼續說道。&ldo;而現在，除此之外，我們還逮到你意圖教唆做偽證。已經錄影存證。除此之外，還有以致命武器攻擊。你覺得聽起來如何，傑特曼先生!&rdo;

沒有答腔。狄雷尼讓這陣沉默持續一陣子，蹙著眉，低頭望著自己彎起的手指頭。傑森靠在門口，不斷的將身體重心變換到另一腳。布恩小隊長文風不動坐著，眼睛不曾離開索爾&iddot;傑特曼身上。

&ldo;我老實告訴你吧，傑特曼先生，&rdo;狄雷尼終於開口了。&ldo;我不認為檢察官會以一級謀殺罪起訴。&rdo;

索爾&iddot;傑特曼吃了一驚，將翹起的腳放下。然後他望向狄雷尼組長，充滿期盼的略微向前傾身。

&ldo;我想你會找一位高明的律師，他會幫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