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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O(∩_∩)O~~~!
☆、食夢(3)
自那句不是故人之後,大師便靠在位子上假寐,不再理我,我百無聊賴,只好專注車外的風景。
陽春三月,日光微濯,人影措措,正是人間好時節。
到了會場,我才傻眼,三十層座的高樓大廈,金碧輝煌,二層大廳佈置的會場,燈影綽綽,明明是日光正好的晨時,卻拉著厚重的窗簾,整個會場隆重肅穆,卻因人滿為患而嘈雜不已。第一次參加這麼隆重的拍賣會,到處都是黑色的攝影器材,我躲在大師身後,跟著坐在了第一排的正中央。
不時有互挽著的人過來跟大師打招呼示意,我才知道,大師姓徐,大家都稱呼他為徐先生。
有三個記者還扛著攝像機過來跟徐先生攀談,我不喜歡這方方正正的黑色機器,悄生生的躲,無奈被徐先生虛攬著肩膀,動不得分毫。
良久之後,人群安定下來,有西裝革履的主持人上臺,請了一位白髮慈眉的老爺子上去講了段祝詞,拍賣會正式拉開帷幕。
我滿是好奇,看著一件件稀奇古怪的藏品擺設於方尺臺上,覺得新穎極了。大師小聲的跟我介紹著拍賣臺上的藏品,年限幾何,價值幾成,我似懂非懂的聽著。
“這件是東漢初年,汗明帝時期,民間打造的青銅器,做工粗糙,毫無價值,只是年代久遠,被人們捧的越來越高。”徐先生指著一件四角小鼎,只有酒杯大小,青銅製材,經過時代的洗禮,已經鉛華染盡,聊似風燭殘年的孤寡老人,沒了一絲生氣,我看不出門道,徐先生說毫無價值,可對於我來說,價值的概念只能用錢衡量,一塊錢可以買兩斤大白菜,卻只能買一斤白蘿蔔,白菜比較貴,這就是價值。在這種高階的會議上,沒見過世面的我,只好乖乖的聽著。
“這件是乾隆年間精燒的龍鳳呈祥碗,皇帝從進貢的眾多物品裡,隨便挑來一兩件賞賜給妃嬪的,只不過,後來那妃嬪受冷落,百年之後,白瓷碗幾經轉手,跟著老宮女的親表哥的重孫的妻子進了墓葬群而已,龍為鱗蟲之長;鳳為百鳥之王,淪落至此,愈發毫無價值。”
“這件是明末清初的一個不得志的文人畫的草圖,毫無價值。”
……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徐先生將一件件珍囿藏品批判的一文不值,與之形成強烈反差的是觀眾席的叫價,光是那件西漢初年的青銅器,就以八位數價格成交。即使常年住在山裡,我也是知道這些以天文數字計的人民幣是什麼概念。
而身邊的徐先生始終一副怏怏的性子,望著主持人對著一件件寶貝,唾沫橫飛,再在我耳邊,低聲拆臺。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穿的坦胸露乳的我,和衣冠楚楚的徐先生到此來是幹嘛的。
直到倒數第二件藏品被拿出來。
“此物乃硃砂玉手鐲,相傳是上古時期,女媧娘娘煉石補天遺漏的一塊補天石,後遺落到人間,被一工匠所得,子子孫孫傳承至某個年代,被高人點化成玉,辟邪御宅,成為神物。”
主持人滔滔不絕的說道,下面輿論譁然一片,人們都在議論,似乎對那些年代久遠的神話故事,並不信奉,我看了看徐先生,他正雙眸凝視臺上的硃砂玉,滿目虔誠,沒有絲毫的不屑。
我猜,這也許真的是神物。
卻聽那個道貌岸然的主持人話鋒一轉,接著說道:“這件藏器是一位山野道長委託我們拍賣行幫忙拍賣的,起價九百九十九塊。”
嚯……下面又是一陣喧譁,再度炸開了鍋。
這是今天為止,十多件藏品裡,唯一的低於六位數的要價。
觀眾席幾乎沒有人叫價,徐先生拿過我手裡的叫價牌,喊了一聲:“一千塊。”
沒有人加價。主持人不再有耐心對這件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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