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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率直的男人,或許出乎意外是個可以談的傢伙也說不定。
&ldo;稍微發給青木先生一點慰問金如何呢?我也很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會碰到那種事故,這樣子沒辦法安心做派遣工作啊。&rdo;
&ldo;不好意思,那個事故並未正式記錄為職業傷害,對於青木先生的事我也感到很遺憾。可是從公司的角度,無法申請並不存在的職業傷害補助,也不能發沒有理由的慰問金。我們公司對各分店所設的營收標準很嚴格,這種制度不是店長個人能決定的,我很遺憾。&rdo;
那是一種自嘲般的口吻。
&ldo;難道把大家用過丟棄就算了嗎?像壞掉的機器零件那樣丟掉嗎?這就是所謂的責任自負嗎?&rdo;
我知道這種說法很幼稚,但我無法忍住不講。我的腦子裡,浮現說著&ldo;會有人幫我出計程車錢嗎?&rdo;的青木的臉。
&ldo;我可以陪你談這件事下去。我大學是主修社會學的,對於社會上的不正義或經濟力差距我感到很心痛。可是身為一個兒子要上小學的父親,我無法違抗公司,再者非正式派遣這種工作方式,也是經濟體系下的一種法則。我一個人是對他無可奈何的。&rdo;
確實正如古岡店長所講的。我的力量、店長的力量,甚或是工會的力量,都無法抗拒這股席捲全球的浪潮。
&ldo;我記得真島君你沒有固定住所嘛。&rdo;
&ldo;是這樣沒錯。&rdo;
店長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從心底發出來的一樣。
&ldo;你的雙親還健在嗎?和家人相處的好嗎?&rdo;
我想起羅嗦的老媽。
&ldo;還好啦。&rdo;
&ldo;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你最好向令尊令堂低頭,設法住在老家。你挺好,光靠我們所給的日薪,你再怎麼工作也都無法擺脫網咖難民的生活。你無法租到自己的房子,也無法結婚。我不講這麼難聽的話,總之你姑且先回老家去吧。&rdo;
雖然他這麼說,但身為臥底調查員,我又怎麼能夾著尾巴回去?
&ldo;謝謝你的建議。可是應該還有別的奮戰方式吧?我已經加入東京打工族工會咯。&rdo;
店長會對這樣的情報有什麼反應?重點就在這裡。他沒有說什麼,直接應付過去。
&ldo;這樣啊。&rdo;
似乎沒有反應。我繼續追擊道:&ldo;因為我也不能認同資訊費的事。那到底是做什麼的費用?&rdo;
谷岡店長深深嘆了口氣,說道:&ldo;總公司叫我們回答,那是一些安全用具的費用。&rdo;
事不關己的回答。
&ldo;可是我在今天的工作現場也沒有拿到防塵口罩和護目鏡啊?那兩百日圓消失到哪裡去了呢?&rdo;
剛才那個講話親切的店長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言談中帶有一股終止交談的冷淡。
&ldo;不好意思,我的下一場回憶快開始了。真島君所講的我聽到了,別管那麼多,乖乖回老家去吧。&rdo;
電話在這裡切掉了。說起來,已經談到了工會與資訊費的事,應該可以對better days帶來一點壓力。不過講完電話的我,心情也很複雜。總覺得谷岡讓人無法討厭。還是說,那是他自己因應申訴的對策呢?事件還沒有很晚,但我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誰要是一天內搬了好幾噸麵粉,都會變成這樣吧。難得有免費用到飽的電腦,我原本想看看國外的色情網站,但坐在調整式躺椅上的我,好像被人打昏一樣,陷入了沉睡。
最糟糕的是,橄欖色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