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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不知道麻煩終結者都做些什麼事啊。再來就麻煩你了!&rdo;
無可奈何下,我只好點頭說&ldo;知道了&rdo;,雖然那時候的我根本什麼都不清楚。
離開房間時,我問智志說:&ldo;這麼說,這個房間的住宿費怎麼辦?&rdo;
回答的是萌枝。
&ldo;這裡原本就是幫助遊民的自立支援設施,雖然有期限在,但是這裡可以讓遊民從藍色塑膠布的住處搬過來,一面接受當下的生活援助一面找工作。至少,待在這裡的話,住址可以好好寫在履歷表上。&rdo;
智志的聲音很低,小小聲喃喃說道:&ldo;我不是遊民啊。我和他們不一樣。&rdo;
那時我大概是自以為高人一等吧?我以同情的聲音說:&ldo;沒有關係,不要在意。&rdo;
一日派遣的打工族抬起頭大叫道:&ldo;一點都不好!我不想考大家的稅金擁有自己的房間,在這種狀況下伸直雙腿睡覺,我也高興不起來。再怎麼辛苦,有一天我一定要用自己工作賺來的錢租公寓、找一家公司擔任正職員工。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rdo;
智志的肩膀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我把手放在蓋住他腳的毛毯上。
&ldo;不好意思,我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我們現在要走了,有沒有什麼事希望我們幫你做的?&rdo;
他把眼睛從我身上別開,從床邊的桌子拿了一把附有圓形塑膠袋的鑰匙,向我遞來。
&ldo;這是羅莎會館後面投幣式置物櫃的鑰匙。阿誠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幫我把行李拿過來?我已經三天沒去開了,會有九百圓的逾期費用,錢我會再給你。&rdo;
&ldo;知道了。那你多保重啊。&rdo;
我和萌枝一起離開了智志的房間。在走廊上走過時,飄來小學時那種營養午餐的氣味。有人在唱著很久以前的流行歌。
&ldo;那個,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一日僱傭的派遣工作者,真的有辦法像智志講的那樣,好好租到房子,找一家公司就職嗎?&rdo;
萌枝側眼瞅了我一下。
&ldo;身體極其健壯,體力好、運氣好的話,或許是有可能的。不過對大多數打工族來說,都是很困難的吧。一方面不是每天都有工作,另一方面月收入充其量也只有十五萬日圓左右而已。只要一度跌進貧窮的陷阱中,就很難在逃離那裡了。我想今後阿誠先生也會察覺到這一點的。不過,那就以後再說了。&rdo;
在回程的車上,我和工會代表都沒說什麼話。智志最後大叫的話,殘留在我心中沒有消失。靠自己的力量生存,那或許在任何時代都是理想吧?不過面對我們眼前新形態的貧窮,什麼個人的力量或許都會變得完全無力吧?任誰都無法與這巨大的海嘯相搏。
我們所能做的選擇,只有明天會變的比今天還窮、兒女會變得比父母還窮而已。像智志這樣認真工作的年輕人,一步步的往型社會的底部滑去。那是在這六十年間,首度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態。
人口也是,應該會變少。
隔天,我從位於羅莎會館後面的投幣式寄物櫃中,拿走了智志的回憶物品。是兩個大旅行包,好像高中生社團活動時會用的那種,相當重。
一站在那個地方,就覺得我平常看習慣的池袋街道,好像整個改變了。就好像在池袋副都心的一角,產生了一個極小的貧民區一樣。我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是網咖&ldo;turtles&rdo;的招牌。投幣式寄物櫃、投幣式淋浴,以及投幣式洗衣店。每家都是賺你幾個硬幣的無人設施。只要再加上登入製、以簡訊通知的一日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