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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他心裡便更加失衡難受……
他不斷地重複著這個惡性迴圈,以至於到了現在。
那天傍晚,賀嘉時沒能在學校裡找到秦言,他有些挫敗,可回到家沒多久,秦言卻自己跑過來找他了。
不知怎地,賀嘉時沒把秦言領進屋裡,反而拽著他的手來到河邊,來到那個他們經常閒聊的觀景臺。
秦言扶著欄杆,看著河對岸模模糊糊的一排又一排樓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放空自己。
賀嘉時沒打擾他,只側著身子看他。
秦言突然低下頭,有點兒難為情的說,「我……我是有點兒吃醋了。」
「你跟他關係太好……我有點兒不高興了。」
作者有話說:
言言終於承認自己吃醋了。
第7章
說這句話前,秦言本以為賀嘉時會取笑他,或是開個什麼無傷大雅的玩笑,可誰知賀嘉時分毫沒有這個意思,反而認真看著他,問道,「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賀嘉時語氣正經,就彷彿秦言「吃醋「是那麼的天經地義。
秦言的鼻子突然有點酸,半天沒說出話來。
賀嘉時望著他,絲毫不覺得他的想法奇怪,反而理解他、包容他。這讓秦言很感動,又有點難過。
他為自己那麼久以來對賀嘉時莫名的壞脾氣與時常的冷落而心酸。
因為母親的驟然重病與突然離世,秦言對賀嘉時越來越依賴,當他發現後,便開始刻意的疏遠。
疏遠賀嘉時讓秦言很難受,賀嘉時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啊,可賀嘉時卻有了新的朋友,於是,秦言便更難過了,只能透過不斷地與賀嘉時鬧彆扭來拿捏他,顯得自己在賀嘉時這裡分外重要。
他實在太小氣了,也太過分了。
賀嘉時摸摸他的頭髮,旋即微微彎下腰,直視著他地眼睛,說,「言言,我一直都……很擔心你。」
在這小半年的時間裡,賀嘉時沒有一天不在擔心著秦言。秦言跟他鬧彆扭,他煩歸煩,更多的是擔憂。
他擔心秦言走不出母親去世的悲傷,擔心他自我封閉,擔心他心裡出現什麼毛病。
現在,秦言肯把原因說清楚,而這個原因還是他自己可控的,他終於放下心來。
「你別怕,我一直陪著你。」
初春的風略過河床,半碎的冰發出「叮叮」的聲響,聲聲敲擊在秦言的心裡。
秦言心裡了許多,他輕輕笑了一下,握住賀嘉時的手,像以往那樣,然後說,「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自那以後,他們又恢復了最開始的關係,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一起回家、互相說晚安。
賀嘉時偶爾還會跟張志他們一起打球,而秦言也會像從前那樣,在球場外等著。
他不太上網了,不想浪費時間。
週末的時候,張志偶爾約賀嘉時一起出去,賀嘉時總會帶著秦言一起,慢慢的,就連秦言,也跟班裡的那幫子不學無術的後進生熟了起來。
黑板上每日更新的中考倒計時跟催命符一樣,就連張志這樣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學生,也開始慢慢收心,不僅上課不怎麼玩兒手機了,下課還要拽著賀嘉時問問題。
秦言的成績一直很好,他向來是學校裡的第一第二,考省實驗壓力不大。
所以,比起班裡的其他同學,秦言沒有過分的緊張,只是按部就班的上課、考試、做作業、背書。
倒是賀嘉時,稍稍改了心性,他還是不怎麼喜歡聽課,可至少課上不再睡覺了,比起聽課,他更愛刷題,所以就用起了一切的時間,練習冊做完了一本又一本。
晚上,賀嘉時一邊往秦言家樓下跑,一邊給秦言發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