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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制置在什麼？&rdo;

一路上，張珏都沉默寡言，突然開了口，立刻引起周圍人注意。

&ldo;沒什麼，想以很久以前聽到的幾句話。&rdo;張珏回答。

&ldo;那是……&rdo;

話間，天上的怪星突然一閃即逝，如流星不見了。只看到光的軌跡朝向東北。

張珏目光緊縮，這表明其已找到目標，飛過去了。

☆、第521章 驚變前兆

地面的人為那顆奇怪的星消失而嘆惜，他們還沒看清它是什麼，它就隕落了。篝火如常燃燒，他們繼續各忙各的。

差役開啟車門，&ldo;制置，下車吃飯吧。&rdo;差役扶張珏下車。

鐵鏈聲叮噹作響，張珏挽了挽手上的鐐銬，坐於火堆旁，他可以不進食，但為免使人詫異，每次都免徵性地吃一。因為吃得不多，加上少言寡語，差役們都以為他心情極不佳，相對地，與他交流便少。

&ldo;等明天就能到京兆府，不用在外邊受凍了。&rdo;差役在火旁搓手。

周圍人都笑他衣服帶少了，&ldo;你頭一次出這種遠差沒經驗，各地的氣候不一樣，得準備充分。況且你這身體太差了，看張制置，穿得比你少，連哆嗦都沒打一個。&rdo;

&ldo;那哪能比，張制置行伍出身，沙場裡進出，身體自然好過普通人。不過卻也奇怪……&rdo;差役把目光投向張珏，&ldo;我好奇件事，制置可莫怪。&rdo;

&ldo;問吧。&rdo;張珏答應。

&ldo;我就問了。制置今年多大年歲了？&rdo;

&ldo;問這個幹什麼？&rdo;其他差役都詫異起來。

提問的差役不好意思，&ldo;我就是奇怪，制置打過釣魚山之戰，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們那時才多大啊？可制置看起來比我們還年輕，不該奇怪嗎？&rdo;

這麼一，到把眾人提醒了。

張珏微笑道：&ldo;問我年齡？實不相瞞，我也忘了自己生於哪年。那時候兵荒馬亂，年紀幼，很多事記不清了。大概十多歲的時候上釣魚山從軍，直到現在。&rdo;他隨便編幾句。

&ldo;這麼算來，制置已過壯年。看起來很年輕啊！對了，聽聞大都的按竺邇附馬也是如此，外貌與年齡不和。難道上沙場的人不容易老？&rdo;

這當然是個笑談，大家都笑笑而已，沒有誰當真。

&ldo;我是真敬佩制置。&rdo;差役們的頭領拍著胸脯。

&ldo;我有什麼好敬佩的？哪件事做成功了？國家、鄉親、朋友，甚至自己的女人，沒一個保護好。這樣的失敗者，也值得敬佩？&rdo;張珏反問。

頭領被問住了。他想了一會兒，甩頭道：&ldo;這些問題我想不清，但我敢肯定，百年之後，老百姓只記得制置的名字，而記不清戰勝制置的是誰。&rdo;

差役都笑。

&ldo;別一百年後，就是現在，我都想不起制置是敗在誰的手上，好像不是個具體的人吧？&rdo;

&ldo;其實在史書上爭論勝負沒有意義，史書是用來警示後人，教人道理的。上邊的人到最後不都是一把黃土？但制置的忠義必定流傳千古。&rdo;

四周的人都贊同。

張珏思索，卻突然笑道：&ldo;那可不一定。萬一我見到忽必烈就喊降了呢？&rdo;

所有人都笑起來。

漸漸已至夜深，呼嚕聲時有時無，帳篷吹了燈，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