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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那麼漂亮那麼軟萌那麼毛絨絨好摸,你根本就不配好嗎我呸!!!」
「等老子抓到你了,不把你的面具搶過來剪成幾百塊小碎片讓你根本拼湊不回去那我就不叫季遠溪!」
季遠溪罵罵咧咧的罵了半天,沒人理他,倒是罵到自己口乾舌燥只好用唾液潤潤嗓子。
其實其他還好,棺材看久了也不是很可怕,就是身處密不透風的暗室裡,見不到一絲外來的光亮,嗅不到一點新鮮充沛空氣流動的芳香,聞不到觸碰不到一切來自外面鮮活跳躍的生命,多少讓人心生惶恐。
季遠溪罵累了,癱在角落靠了會兒。
冷靜下來後,他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當下的處境。
他沒有顧厭那樣的本事,聯絡不上對方,不能告訴顧厭他如今身在何處,那就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他要靠自己。
靠自己從這個鬼不隆冬的嚇人地方逃出去。
這次才是真的在玩密室逃脫,動真格的了。
季遠溪喚出裂決劍,像一個修補牆縫的小工匠一樣,在暗室四處的牆壁上不停敲敲打打,敲了半天覺得太慢,他索性讓裂決分成若干把劍,一起在紋絲合縫的牆壁上戳個不停歇。
鐵杵還能磨成針,他還就不信了。
大不了把牆壁掏出一條路。
總不能這牆壁有十萬米厚吧。
季遠溪掏了半天,凝視自己戳出來的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洞,他不禁反思……難道還真有十萬米厚。
怕是會老死在這個鬼地方。
牆壁不知是用什麼東西做的,連仙器榜排名第九的裂決都奈何不了,斬不斷刺不破,委屈這神劍像個小鐵錘一樣的小心戳戳,季遠溪仔細去看,心疼地摸了摸裂決,竟然劍尖都被戳出了個小小的豁口。
看來還是得想想別的辦法。
季遠溪首先用了最笨的辦法,那就是——「哈嘍,有人在嗎?」
「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我知道你在,你有本事把我關進來,怎麼沒本事說話啊?」
「你就不怕我悶死在這裡?」
「那多得不償失啊。」
「豈不是會愧對於你精心打造……不隨便打造的一個暗室。」
嗶嗶半天,又口乾舌燥了。
沒人回應。
行不通。
換一個辦法。
季遠溪選擇用修為去撞擊牆壁——「嘿呀!衝擊波!」
牆壁根本就不理他,甚至似乎還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再換一個辦法,用極其惡毒的語言刺激別人——「烈狐你女馬沒了你不出來看看!」
「這棺材看上去挺值錢的你不留著給你剛沒的女馬用嗎!」
「你再不出來你兒子還是女兒的也要沒了啊!」
「到時候你就從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八歲瓜皮娃娃變成整個戶口本上只剩你一個人的孤家寡人了!」
「你再不出來你的——」
反正沒人聽的到,季遠溪放肆罵了個爽,正當他還在用嘴巴瘋狂持續輸出時,突然一下子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脖頸被無形看不見的手卡住,他痛苦地捂住脖子,頭一歪摔倒在地上,緩緩掙扎著。
「你再說一遍。」
一道中氣十足淬滿殺意和冷意的聲音兀然迴蕩在周圍。
「咳咳咳——!」脖子上的束縛驟然鬆脫,季遠溪忙不迭地喘了好幾口氣。
「季遠溪,你有膽子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一雙鑲滿銀色花紋的黑色靴子出現在眼簾內,季遠溪抬頭看去,一個戴著狐狸面具的男人渾身散發著肅殺氣息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