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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熱烈的目光投向雌性人魚,後者皺著眉躲到了同伴的背後。程司宇皺著眉,擋住人們的視線:&ldo;總之,不管你們想做什麼,最好立刻將他放進大海。&rdo;
&ldo;閣下能告訴我們為什麼嗎?&rdo;見這條遠古人魚後退的動作,駐守將領趕緊搶過話頭問了一句。
程司宇一隻腳已經踏進海中:&ldo;他是神殿的主祭,純血和絕大部分的重種已經開始計劃營救他了。&rdo;頓了頓後,又補了一句:&ldo;他……很危險。&rdo;
完全不知道自己馬甲被人扒完的南璵:&ldo;阿嚏‐‐&rdo;是不是有誰在說我壞話?
第7章 神殿與暮奈
臨近中央島人魚中心的開放日,聯邦高層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處理程司宇帶來的訊息。當然,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為了聯盟的未來發展,人類都不願意就這樣放任白尾離開。但是遠古人魚的警告讓他們不得不鄭重考慮繼續留下白尾的後果。
人魚專家想不明白,為什麼一條色澤並不鮮艷的白尾人魚會是遠古人魚中類似宗教首領一般的主祭,而從程司宇等人魚的表情來看,似乎對這位主祭的忌憚大於崇敬。
&ldo;也許人魚之中,並非只有一個族群?&rdo;何曼教授在此基礎上提出了遠古人魚的族群假設。但是他們並沒有時間來為該假設取得有力的論據。原因是,白尾人魚始終拒絕和他們進行交流。
只拿取食物,拒絕其他任何互動。久而久之,海德產生了一種荒謬的念頭:這位主祭,不會是把這裡當成免費食堂了吧……
南璵是在程司宇來過後的第二天知道這件事的,因為他聽見了人類的討論。即使是再微小的聲音,也是一種波動,而這逃不過刻意想要抓取這道波動的遠古人魚。
想到那條顏色尷尬的重種,南璵輕哼了一聲。沒有誰會喜歡剝奪走自己一部分力量的傢伙,即使那不是他本人的意願。人魚祭祀永遠不會忘記是誰讓他不能像其他重種和純血一樣失去自由轉換魚尾的能力。操縱實驗的人已經死去多年,而帶著他一部分力量的人魚依然活著,親和派認為程司宇一樣是受害者,而神殿的重種名單上,程司宇這三個字卻永遠被打上了偷竊者的烙印‐‐他是竊取純血力量的人魚,在更久遠的時代,這種行為將遭到純血的追殺,直至他流盡身體裡的最後一滴血。
……
&ldo;卑鄙的偷竊者。&rdo;拉芒什海峽,剛剛包餐一頓的溫德爾看見了兩條慌慌張張的中間種,兩條人魚剛剛自東向西遊來,交談地興起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純血,靠近後才拘謹又慌亂地避讓開來。
他們的談話很零碎,其中提到城主和大祭司,溫德爾從中得出的唯一訊息是程司宇已經去找了人類。
他立刻給神殿的成員發出訊息,加密的聲波能夠遮蔽其他人魚的接受波,除非後者的精神力超過發訊人,不過這對於壟斷純血和絕大部分重種的神殿來說是不可能的。
&ldo;他煩不煩啊,和人類做好朋友的遊戲有那麼好玩嗎?&rdo;接到溫德爾加密群聊的時候,南洛正在分割一條三文魚,周圍還有兩條大白鯊嗅著鮮血的味道等待著人魚扔掉的邊角料。小少年童年時的陰影大部分來自人類,哥哥帶著他倉皇出逃的景象曾是他揮之不去的夢魘。他厭惡那些臉上笑嘻嘻實際卻想對你抽筋扒皮的人類,自然而然也不喜歡那些親和派的人魚。
不遠處的桃樂絲找到南洛,安撫著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別激動,親愛的。在90%的海洋環抱中的陸地和無法移動的巨龜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