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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元慶也不禁叫道:“媽。”
吳夫人帶著兩個丫環站在門外,臉上毫無表情。她點點頭,說道:“叔叔,少誠病之前既是叫你扶助慶兒,你就別怕苦畏難了。就算是幫助我們吧。如今各藩鎮皆是子承父業,少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少不得還要叫慶兒繼承節度使之位,可若沒有你的扶助,他少不更事,又如何能夠勝任如此重任?不是我婦人之見,便這些大將,他也鎮不住。如今你管著事務,你慢慢的帶著慶兒學習,將來等他成熟了,再來交接也不遲。”
大廳中靜寂無聲,吳少陽深思良久,說道:“既是嫂嫂如此說,小弟責無旁貸。嫂嫂儘管放心,只要有少陽在,淮西就永遠是吳家的天下。”
吳夫人點點頭,說道:“如此多謝叔叔。”躬身行了一禮,吳少陽連忙還禮。吳夫人看了吳元慶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吳元慶呆立當地,就好像一段無知無覺的木頭,他覺得自己就是一段呆木頭,自己怎麼就不明白呢?這是一個陰謀,而參與這個陰謀的,不但有父親的結拜兄弟,而且還有自己的姐夫,甚而至於連自己的母親也參與其中。
………【第三章 苦衷】………
他的一顆心忽然變得冰涼冰涼,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感覺自己此時的心就好像在風中飄蕩的一個風箏,沒有依憑,沒有著落,只有一根細若遊絲的線牽著,隨時可能隨風斷落。
吳少陽還在說什麼,他卻已經全然聽不見了,他呆呆的走出了大廳,耳中嗡嗡而響,身後似乎極為喧囂,又似乎極為寂靜。
他一時漫無目的,順步而行,不知不覺中來到了父親房裡,父親房裡的一個丫環見他無聲無息的進來,不禁嚇了一跳,叫道:“大公子。”卻見他兩眼呆直,並無回應,那丫環只嚇得縮在屋角落裡,卻見他跪在父親床前,撲在父親身上大哭了起來。
那丫環見此情景,忙奔了出去。
屋中煙霧繚繞,藥香撲鼻。只見父親的臉色蒼白,面頰瘦削,一呼一吸間,似乎都牽動著他極大的痛苦。忽然之間,他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孤獨向自己襲來,他無可逃避,只得走出了門。
他機械的走著,似乎已經成了一具木偶,沒了意識,沒了感覺,也沒了歡樂和痛苦。初春的夜風甚涼,吹在眼中,使眼中滴下了水珠,但那不是淚水,因為與感情無關。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走到了府門口,只聽後面一人叫道:“公子爺。”
吳元慶猛然驚醒,回來頭來,只見傲雪與欺霜站在後面,急切的望著他。傲雪道:“公子爺,太太叫你。”
吳元慶茫然道:“她叫我幹什麼?”
欺霜道:“公子!”她只說了這句話,眼中卻滴下一串淚水。吳元慶聽說母親叫他,心想不知有什麼事,我還得跟她去說說,為什麼不讓吳少陽把政還給自己。於是便回到母親房中,吳夫人端坐於上,見了吳元慶,叫道:“慶兒,你過來。”聲音溫柔,充滿了慈愛。
吳元慶走過去,跪在母親膝下,把頭伏在母親膝中,哭道:“媽,為什麼?為什麼?”
吳夫人用手摩挲著他的頭,愛憐無限,說道:“慶兒,你還年輕,到時你就會明白我這樣做的道理。聽說你爹爹病之前曾與淄青節度使李大人有個約會。到時吳少陽若提出來,你便自告奮勇提出由你去。”她嘆了口氣,眼中忽然湧出幾行淚水,說道:“你去了之後就別回來了。李大人與你爹爹有交情,你就投奔於他吧。”
吳元慶吃了一驚,問道:“媽?這是為什麼?”
吳夫人道:“別問為什麼,你便照媽的話去做吧。”
吳元慶道:“媽,是不是爹爹的病果然有問題?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吳少陽的陰謀?媽,若果然如此,咱們揭穿他便是。淮西的將領中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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