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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陛下是不會同意姐姐再嫁的。」
般弱:「只要跑得快,不怕打斷腿。」
經過一下午的推心置腹,皇貴妃跟淑妃終於確定,皇后娘娘是鐵了心要跟陛下和離了!
這女人連老牛吃嫩草都想好了!
皇貴妃跟淑妃感覺天上掉下了餡餅,登臨後位只差一步之遙。
倆人對視一眼,火花四濺。
而般弱握住她倆的手,情真意切,「無論妹妹們誰做了皇后,姐姐都打從心眼裡高興!」她淒淒切切補了一句,「就算妹妹們在宮裡穿金戴銀穿綢裹緞,就算姐姐窮得吃糠咽菜住破茅屋,姐姐也會為妹妹們立一個長生牌位,為你們永遠祈福!」
當肉中刺成了福娃娃,皇貴妃很感動,擼下了個鐲子給她,「這是妹妹最鍾愛的金鏤雕元寶手鐲,我與姐姐一見如故,他日不知何時再會,贈予此物,聊表心意。」
淑妃不甘落後,也從頭上拔出一根,「姐姐莫要嫌棄,這一枚金絲檀香木簪隨妹妹多年,讓它替妹妹護著姐姐吧!」
「姐姐,我這還有……」
「姐姐,你看我……」
般弱感激涕零,「讓妹妹惦記了,姐姐真是擔當不起你們的厚愛。」
半個時辰後,皇貴妃跟淑妃眼睛充血,相互瞪著走出了西苑。
哼。
小騷蹄子,慣會收買人的!
伺候的姑姑們目瞪口呆。
娘娘們這是掉進了什麼土匪窩啊,簪子、耳環、項鍊、手鐲、腳鏈等等,赤溜溜得精光,就差這一身衣服沒被扒去了!
般弱揣著一兜的珠光寶氣回了屋,美滋滋撥弄著,後宮姐妹們真是個好人啊!她超愛她們的!
寅時,她睡得迷迷瞪瞪,有人摸上她的床,在耳邊輕喚,「……牙牙……牙牙醒醒。」
般弱沒吱聲。
脖子又被狗啃了。
她不耐煩推了推,「叫騷呢叫!閹了你!」
「閹誰?」
他危險地逼近。
被這一撞,般弱倒是清醒了。
牙牙是她的乳名,除了家中父母兄弟,只有丈夫才能得知的稱呼。
燕弱衣側躺在她身邊,高大的身軀如山嶺起伏,把案邊的紅紗燈遮得大半。
她摸著他的衣裳,絲綢質地,沾著夜風的寒涼,隱隱透出一股兒桂花的香氣,想是急匆匆穿過廊道,紮了進來,心臟燥得還怦怦直跳。
燈火昏暗,四下無人,像極了一對偷情的狗男女。
「明早我就要出發了。」
他捉著她不安分的腳,夾在腿彎,「你不用送我,我會讓人把你送到更安全的地方,誰也找不著你。至於你家……」他頓了頓,「不用擔心,一切都好。」
只要甄家不太過分,他姑且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般弱胡亂點頭,心裡想著,這狗皇帝不發飆,說話挺有條理的。
燕弱衣瞧著好笑,將她遮住嘴巴的發細細撩到耳側,「你等我,最快三個月,最遲六個月,我便能平定禍亂,回來接你。到那時……」就替他生一窩崽崽吧,能上房揭瓦的那種。
他眼眸深邃,深情落在了她的小腹。
略鼓。
醞釀的氣氛全沒了。
狗皇帝眼角抽搐。
「你晚膳又吃了多少?也不怕撐死自己!」
般弱的撒嬌爐火燉青,拉著他的手放在上頭,「您揉揉,揉揉就不撐了。」
免費勞動力嘆了口氣,心甘情願幹起活來。
等他推拿了二十多圈,對方睡得比死豬還沉。
想做壞事也不成了。
燕弱衣凝視她一會,小心翼翼抽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