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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三天五天都回不去呢?如果十天半個月也沒回去呢?不吃東西的話,不單沒有體力可以伺機而動;一旦再度遭遇到之前那麼噁心的境況只怕連躲閃的體力都沒有吧?甚至還可能因為營養不足而影響到胎兒……
肖起委屈的流著眼淚將被扯破不少的單衣慢慢的穿回到身上,用腰帶重新系好;然後強忍著腳踝處的傷痛一點一點的挪到石床的邊上,彎腰將地上那團黑乎乎大約有一隻玉米棒子大小還散發出淡淡糊味的東西撿在手裡。
剛出去的那個人似乎是說過,自己和寶寶對他們還有用處,所以暫且還得要留著自己的命……那麼,這東西至少還是能吃的……不會有毒的吧?
肖起猶猶豫豫的將手裡頭黑炭似地乾硬棒子費力的掰開,萬幸,至少除開外頭一層厚厚的黑殼子,至少內層在燈光之下還能看出是淺淺的褐色的……
哪怕是當初自己獨自一個人掉在荒郊野嶺的山裡邊,又何曾吃過這樣的苦頭?
肖起嘴裡法庫,雖然明明想要忍著不哭,害怕自己會因為哭多了脫水的;卻還是控制不住眼淚,埋頭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咬下那些淺褐色的食物,混著鹹鹹的淚水吞了下去。
將淺褐色的部分挑著吃得乾乾淨淨了,肖起的雙手上也差不多被那些黑殼子弄得髒兮兮的。肖起只能將就著用牙齒咬下袍子上的一塊布料來,慢慢的把手擦乾淨,然後撿起被後來那個黑衣人拋在石床上的扁扁的藥盒子。
腳踝的位置雖然這會兒已經沒有繼續流血了,除非碰到傷處特別疼的時候,也幾乎疼得肖起有些麻木的開始適應了起來。
但是這樣足有張開來巴掌大小的一大塊傷口,完全丟著不理,肖起怎麼可能不知道會感染。即使不想再沾上和黑衣人有關的東西,肖起也必須想辦法把傷口處理一下的。
沒有水……就連喝的水也沒有,肖起的嘴唇已經幹得開始浮起一層幹皮。又怎麼可能還有多餘的水來清洗傷口?
肖起翻來覆去的想了無數的念頭,可是自己現在行動不便還被關在一個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石室裡,真是有再多的念頭也無能為力。只能用力揉了揉有些紅腫的眼眶子,揭開那隻小盒子,挖出理由隱約帶著一些辛辣氣味的青色油膏狀傷藥,往自己腳踝的傷口塗了上去。
“嘶~~~!”好容易才收斂了一點的眼淚唰唰的再度噴湧了出來,肖起疼得恨不得能站起來跳腳。
該死的這是什麼藥啊,這是老天爺要治死我不成麼?給我一個痛快行不行啊,何苦要這麼一樣又一樣的來折騰我……還不如讓我當初就摔死了好,還能得個乾脆的!
肖起積攢起來的怨念一股腦的終於全都爆發了出來,委屈的把手上的木頭盒子用力一擲,砸在了冷硬的石牆上,抱住膝蓋把腦袋埋在裡頭嚎啕大哭了起來:“嗚嗚……”
而鈞哥杳哥那廂的商議在眾多同伴七嘴八舌的議論之後,最終還是推翻了原定計劃的行動時間。畢竟人不與天鬥,明知道接下來的雨季還要找死那豈不成了傻子?
只是推翻一個計劃還算容易,但是到底是要冒險將原定計劃提前,還是另想一個在暴雨之中也能用上的新方案;一大群人各有各的想法和理由,一時間爭執不下,讓這僅剩的兩名祭巫頭領有些頭大,只好先解散了大夥兒,再仔細考慮再做決議。
第238章 飢餓
鈞哥再度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又站在用粗重鏈條鎖住的石室門前了。
有些慌亂的轉頭左右看了一遭,確定沒有人看見自己的窘境,鈞哥這才暗自吐了口氣,然後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奇怪的咒語……否則的話,為什麼剛才商議正經要事的時候,自己腦子裡卻總是禁不住溜號,不停的回想起那張哭起來絕對稱不上梨花帶雨的可憐巴巴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