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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剛開的花,也不如爛泥巴來得新鮮。
季樹正笑瞧著季老太爺一臉恭敬神色笑著開口說:“祖父,我是專門來看祖父,寧兒是有些日子不在家,心裡掛念著祖父。”季老太爺面上神色還是有些陰鬱,他想著季寶花小臉上的小指印,他的心裡就覺得怒不可遏。他一直覺得是因為季守家的出生後,他和老妻的感情會壞了。要不,以季老太太寬厚的性情,那可能容不得他身邊多幾個服侍人。
舊日時光過去得太久了,人通常願意去記得美好生活,忘卻那些生活中的不愉快。季老太爺面對此時夫妻成陌路,難免會記起他們夫妻當年的恩愛,他再用心往舊日時光裡尋一尋,立時把過錯全甩在那時出生不久季守家的身上,只覺得他是禍胎,壞了父母之間的感情。
季安寧怎麼也想不到季老太爺會有此種奇葩的想法,經過季寶花被打事件之後,他一心認為有父如此,那生下來的兒女一樣會繼續禍害到他。季老太爺輕飄飄的打量季安寧幾眼,見到她側偏頭的神情,他的神色越更的不喜愛起來,只覺得小女子太不端莊。
季老太爺輕飄飄的叮囑季寧寧說:“你年紀比你姑姑大,日後遇見你姑姑時,記得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都要多尊重長輩,不要事事與長輩爭鬥。”季安寧怒了,她年紀是比季寶花大,可她也只比那人大兩天而已。她一臉不解的開口問:“祖父,為何祖父說的話,跟我在外祖父書上看來的道理對不上去?
書上說我這個年紀還是童子,可祖父說我已經很大了。書上說,嫡庶分明,寶花姑姑是長輩,可是我有嫡親的兩個姑姑,上一次她們回來,都處處照顧著我,說我是晚輩。”季安寧可不敢多說話,她一個小小孩子知道這些已經是足夠用了。她用非常好奇求解釋的眼神瞧著季老太爺,瞧得季老太爺惱羞成怒。
季老太爺冷著臉說:“你一個小女了看書一知半解一點不通,我是你祖父,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竟然還當著我的面反駁起來。田家的書香門第就是這般教化子孫後代的,我瞧著是書看得多了,人也成了酸腐。”季樹正一臉驚訝神情瞧著季老太爺,他一直知道祖父這些年偏愛庶子庶女,怠慢嫡系的兒孫,可沒有想過竟然嚴重到這種地步。
季安寧這才多大的人,就知道從書上尋道理,原本是要鼓勵的一樁事情,怎麼到了季老太爺的嘴裡竟然成了錯事。季樹正把季安寧扯到自個身後,笑著跟季老太爺說:“祖父,寧兒年紀太小了,我把她帶出去說說話。”季樹正直接彎腰把季安寧抱了起來,說:“寧兒,去給祖母請安,你就留下來聽祖母的訓導。”
季安寧抬眼瞧一瞧他的神色,她輕輕的點頭,這個家裡要是有人能約束得了季老太爺,那人就是季老太太。季樹正把季安寧抱出東廂房後,低聲跟季安寧說:“寧兒,祖父老了,他說的話,我們做孫子孫女的聽聽就是,千萬不要當真。你外祖父一家人品性高潔,田家規矩一向不錯。”
田家那樣一個大家分家的內情,免不了會被外人仔細的去打聽分家實情。田家分家時相對許多大家庭來說,還算分得比較公正,沒有傷了各房人的親情,當然也與田家男子四十無子才許納妾有關係。田家少有庶子女出現的情況,幾代下來,都是嫡系人居在祖宅,縱然偶爾有意見,也會有人出面化解開去。
季樹正想到將來季家的分家,再一次感恩起季老太太有遠見,立下庶子成親後搬出季家,公中會出安置銀二十兩。季老太太說得明白,這個家是大房的家,將來自然是容不得旁人藉著老人的名義來分老大的私產。這兩年,季老太爺兩個庶子成家之後,都已搬離季家,他們在外居住,相對起來反而願意親近季守業這個嫡親的大哥。
季老太爺只管生從來不管養,那兩個庶子都是在季家長大,小時他們或許會有抱怨,可年紀大了經了事之後,就會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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