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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鬱澤臉色稍緩,「最多十分鐘,時間到了就必須出來,我會讓司機在外面掐著表等你。」
蘇洺回公寓換了身比平時正式的衣服,帶了紅酒作為伴手禮,司機是法國人,看到紅酒瓶上的品牌logo,誇蘇洺選酒的品味不錯。
派對現場實在是熱鬧,從一踏進去就有不少人和蘇洺打招呼,音樂似乎快把整個場地掀翻,年輕男女攬著他肩膀靠在耳邊說話。
酒氣夾雜著不同味道的香水撲面而來,蘇洺屏住呼吸迅速結束聊天,側著身體往人群深處走。
好在派對主人站得不遠,蘇洺打算在他面前刷個臉就回去。
「蘇!原來你在這兒,我正在找你。」派對主人熱情地接過蘇洺遞過來的酒,「加布裡埃爾說你們是朋友我原本還不信,現在我信了,你們在紅酒的選擇上品味出奇的一致。」
隨著他話落,一直背對著蘇洺的高大背影轉過身,微卷的棕色頭髮映照在璀璨的燈光下,藍色的雙眸純粹憂鬱,過於濃密的睫毛下透出幾絲疏離感。
加布裡埃爾率先朝蘇洺伸出右手,「好久不見,蘇洺。」
巴黎大男孩兒牽起嘴角微笑,彷彿那瞬間的憂鬱感是蘇洺的錯覺。
他從重逢的震驚中醒過來,伸出手和加布裡埃爾相握,用中文說道:「好久不見,你在巴黎一切都還好吧。」
聖誕節在芬蘭的分離不算愉快,蘇洺惦記著他當時受了傷,礙於柏鬱澤不敢問候,現在意外碰面,總算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這裡太吵,說話不方便,我們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聊一聊。」
加布裡埃爾的視線不自覺地描繪蘇洺過分精緻的臉,比他朝思暮想中的面容更加漂亮,呼吸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變得急促,有太多情緒即將從胸腔蜂擁而出。
他將握過蘇洺的右手背在身後,在看不到的角落猛地攥緊,試圖抓住屬於蘇洺的還未完全褪去的溫度。
「……我給司機打個電話。」面對加布裡埃爾蘇洺感到有些尷尬,想起他曾在芬蘭極光下對自己說的話,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將本就相距較遠的距離,拉得更大了。
加布裡埃爾深闊的藍色眼眸微微收縮,速度極快,剎那間表情又恢復原狀。
柏鬱澤在芬蘭出手很重,當時加布裡埃爾傷得不輕,於情於理蘇洺都要替自家戀人鄭重地向對方道個歉。
將自己要晚十分鐘出去的事說話完後,蘇洺又交代司機道:「柏總還在飛機上,這種小事就不用跟他報備了。」
柏鬱澤工作很忙,他不想總讓男人因為自己分心。
蘇洺收好手機,對上加布裡埃爾望過來的目光,因為對方太過專注,又不自在地移開,「走吧,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
派對主人從後面拍了拍加布裡埃爾的肩膀,開玩笑道:「想拐蘇上床的艷貨全在後面排著隊,你替他擋著點兒。」
說話他就摟著女朋友走了,蘇洺沒聽清他說的話,轉身時意外掃到加布裡埃爾充滿陰霾的臉。
「怎麼了?」他停下來問。
加布裡埃爾抿嘴笑了笑,「沒事。」伸手扶著蘇洺的肩膀將他調轉方向,說:「往右邊走。」
他的手勁兒很大,將蘇洺完全轄制住,即使加布裡埃爾很快便鬆了手,隔著外套蘇洺仍然能感覺到痛。
拉小提琴的人手勁兒都這麼大呢?
從人群中走出去,震耳的音樂聲逐漸削薄,視線也隨著環境慢慢變得開闊,晚風伴著蟲鳴聲輕撫過蘇洺額角的碎發,嘴唇被牙齒咬過幾次,紅潤的下嘴唇印著咬痕,加布裡埃爾盯著恍惚間失了神。
「蘇洺。」他用很低很沉的聲音叫他的名字,彷彿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