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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聽到這個臉上一紅，看的寧採臣都有些好笑。不過燕赤霞咳嗽一聲，很快就恢復了本來的樣子，一本正經地對著琵琶道歉：&ldo;前輩，赤霞失禮了。&rdo;

&ldo;現在知道失禮了?&rdo;琵琶斜了一眼燕赤霞，眼睛很快繼續看向那群吵吵嚷嚷的女鬼們。那些女鬼們似乎在一片霞光中嬉戲，樣子卻是天真極了，一雙雙眼睛稀奇地看著周圍，就像是第一天見到了太陽。

太陽很快徹底爬出了雲層，將整個天空都染上了紅霞。光線撒向了一群本來就迎著東方的女鬼，她們嬉戲著的樣子不像是鬼，反而因為霞光的關係，有著仙的風采。慢慢地，這群女鬼一點一點地在陽光下消散，到最後卻是對著琵琶和燕赤霞的方向，深深地拜伏了下去。

琵琶嘆口氣回了一禮，寧採臣雖說恍惚，也給這群女鬼們行了一禮，小倩和阿優更不用說，眼睛裡面含著淚，一手撐著傘一手努力地揮著。一動不動的，反而是燕赤霞。

等到天空徹底發白，入目也儘是綠色了，琵琶拿出自己的綠水對著榕樹根狠狠地一擊讓其徹底化為灰燼之後才拿著小倩阿優的骨灰回到了樹精幻化的廟裡面。到了那裡寧採臣才恍然大悟，這哪裡是什麼廟宇，分明只是一個小草房罷了。

琵琶送了寧採臣一枚銅錢之後便助著他出了黑山，而草房裡面的燕赤霞則是呆呆地站著，等到琵琶回來坐下喝茶才行了一禮。

&ldo;青城山第三十五代傳人燕赤霞，拜見琵琶娘娘。&rdo;

琵琶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第五回

琵琶娘娘這個稱呼，琵琶已經好久沒有聽過了。用威脅的眼神看了一眼小倩和阿優，琵琶也沒法子，只能應下這個稱呼：&ldo;這個稱呼我已經好久沒有聽過了，若是你要說的話倒也沒什麼錯。&rdo;

燕赤霞嘴角似乎抽了一下，他雖說是個道士，但也不是迂腐之人。面前這位雖說是妖怪，但是因為天色的關係看不清真身。剛才隨著日出，身上道德金光差點閃瞎他的眼，叫一聲娘娘並沒有任何諷刺的含義。

燕赤霞再次拜了一拜，琵琶坦然受了但是並不與他說話，反而對著小倩和阿優開口：&ldo;你們護著的那人，是誰?&rdo;

兩個美貌女鬼同時一驚，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跪在地上。琵琶看著兩個人，過了好半響才開口：&ldo;本來你們也應該和你們姐妹們一樣，魂飛魄散了。燕道長，你可是疑惑為何我把這兩位給保了下來?&rdo;

燕赤霞皺了下眉頭，這確實是他不解的地方。不過兩個女鬼身上業報卻並無太多，所以他下意識地以為琵琶看在兩人做鬼已久卻心地良善的情況下放過她們，現在看來居然是另有隱情。

&ldo;你們不用這樣，我又不會把你們護著的那隻鬼給宰了。&rdo;琵琶哼了一聲，難道她真的很可怕麼?以前也沒這樣啊。

小倩低著頭不說話，阿優倒是揚起一張明媚的臉笑：&ldo;我們一直瞞著那樹精，現在主人一下子變成了琵琶娘娘，不小心就又按照以前的樣子了。&rdo;

&ldo;你倒是有趣。&rdo;琵琶託著下巴笑了笑：&ldo;可惜我為什麼覺得，你這張臉假的很?&rdo;

&ldo;自然是小倩姐姐幫我畫的。&rdo;阿優點著臉頰笑，琵琶也不再去琢磨這件事情，對著燕赤霞開口：&ldo;剛才被這丫頭打斷了，話題重新扯回來。動物，樹植都能成精，為什麼鬼不能呢?只不過鬼缺了個步驟。&rdo;

&ldo;什麼步驟?&rdo;

&ldo;那些動植物身上，沒有執念，但是鬼有。&rdo;琵琶很平靜地看了兩個女鬼一眼，然後笑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