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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說:“事情還沒我們想像的那麼好,雖然農民不再到縣城鬧了,但據我所知,他們準備赴文州市甚至赴省城上訪。”
李又兵說:“真不該把人給放了,現在反而壯了他們的膽。大江啊,這事你給我盯緊點,千萬不可讓他們越級上訪。通知各有關鄉鎮,哪個鄉鎮的農民越級上訪了,哪個鄉鎮的黨政一把手負責。”
蔡學良說:“把人放了是對的,要不能更加激起民憤。現在的關鍵是將農民手頭的農產品給收購過來,否則我們如何堵得死他們上訪的路,堵是不行的,關鍵是疏。”
李又兵說:“這道理誰不知道,可是真正出路在哪裡?”
吳地壽說:“文州市不是就要組團到廣州招商嗎,我看這是個機會。”
蔡學良說:“這正是我所考慮的。我想我們先把別的專案放一放,向客商重點推介天麻、仙人掌、梅花鹿,或許會有客商感興趣而前來收購。”
李又兵點點頭,“就這麼定了,請招商局會同種養辦、農業局等單位把科技農產品推介專案認真做好,然後請蔡縣長親自帶隊隨文州市招商團去一趟廣州。”
*** *** *** ***
聽說爺爺病危,春子攜蔡芬連夜趕回了牛磨村。
就在這天深夜,爺爺永遠閉上了雙眼。臨死前,他拉著春子的手說:“我們家從沒有做過對不起眾鄉親的事,你破了例。”說著,長嘆一聲,老淚縱橫,再想說些什麼之時,卻已不可能,這位淳樸的老漢最終帶著深深的遺憾離開了人世。
跪在爺爺的遺體前足足一個多小時,春子始終沒有說一句話。蔡芬看著雙眼溼了又幹、幹了又溼的春子,心痛萬分,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陪著流淚。大伯和父親起先是責備春子之過累及親人,至使爺爺含恨而死,後見春子已是十分悲痛,便又反過來開導於他。
然而春子一直沒有起身,傷心的他無法原諒自己。春子心想,儘管自己主觀上一心想讓鄉親們走上致富之路,但事實上失敗了;儘管這失敗不是自己之過,但眾鄉親的確是在自己的推廣宣傳下走上失敗之路的。也難怪鄉親們要將矛頭指向自己,更難怪爺爺會因此而傷心失望,最終加速了本已體弱的他走向生命的盡頭。春子知道,爺爺的提前離去,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在送葬的路上,披麻戴孝的春子親眼目睹了鄉親們對自己蔑視的神情,親耳聽到了鄉親們對自己不孝的指責,他感到了一陣陣徹骨的悲涼。就在當天晚上,小六子的家人又闖進了春子的家門。
小六子的父親是一個木匠,叫牛順保,他指著春子說:“老爺子剛過世,我們本不該就來打擾,但我兒子被公安打折了一條腿,沒錢去治,你說我能坐得住嗎?”
春子大伯牛樹才火了:“你也知道他爺爺剛過世,就又急著來鬧事,你們也太霸道了,如果想打架,我們奉陪。”
牛樹人也說:“我爸就是被你們一幫人三番五次的來鬧給氣死的,沒叫你賠命,倒還想來耍無賴,以為我們好欺負不成?”
牛順保並不示弱:“老爺子過世,是怪他有個能蒙帶騙的孫子,還想算在我的帳上,沒門。”他老婆秋芽也跟著幫腔:“別以為當了什麼幹部就了不起,就可以叫公安亂抓人,還打人,哼,賠醫藥費來!”
春子大叫:“我沒叫公安抓他,別冤枉人!”
“冤枉你?”牛順保老婆現出潑辣像:“鄉親們都看到了,還想賴?難道說你在村裡宣傳什麼科技種養叫人上當受騙也是冤枉你了。我早就說過,你這個人看上去忠厚,實際上和你媽一樣。”
“我媽怎麼了?我媽怎麼了?”春子跳將起來,眾人連忙拖住。春子便用手指著她說:“你怎麼罵我都行,就不許將我媽扯進來!”
牛順保的兄長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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